“当我没问过吧。”

程星灿有预是要生了，本来还怕的，见他绷着张脸，反而宽心了，满脸冷汗还有心思说笑：“都说女人生孩就是去鬼门关走一遭，电视里也总演保大保小二选一的戏码，你呢，你要留大人还是孩？”

“多的是女人排队等你，我也不指望你当一辈鳏夫，可你得给孩找个好的后妈，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她半闭着，气虚地笑骂：“混，你赢了……”

“嗯。”

月与星相对，“东”字则取自她父亲程国栋，一个名字，传达对故父深深的思念。

说来碰巧，当天正是她的生日，沈倬查过天气预报，原本计划趁着天气晴朗带她门赏花，买早餐回来，见她在被里疼得缩成一团，吓得赶紧抱起人往医院赶。

事实证明，确实是程星灿电视看多了胡思乱想，熬完一个白天后，她终于在晚上八半诞个七斤的女婴，听闻母女平安时，产房外的沈倬一蹲到地上。

终章（1）

程星灿缩在副驾驶座位里，虚弱地勾唇，喃喃低语：“我替你选好了，如果真现了这样的况，就保孩……”

她转过，目光直直落在他脸上：“怎么？现在就后悔了？”

正值要坐月，程星灿今年没能去扫墓，正是无比愧疚的时候，听他这样承诺宽了些。

孩名叫沈东月，程星灿取的。

“没有。”

这些，不需她解释，沈倬明白，允诺：“等月份再大能门了，带孩去给爸见见。”

餐都是一次的，程星灿收拾好一齐丢垃圾桶里，拍拍手说：“那我上楼了。”

事实就是，她嫁给他了。

是啊，人要会知足。

明知她是疼糊涂了胡言乱语，他还是红了，斩钉截铁地说：“你要活不成，老就跟你一块儿死，鬼都缠着你，让你孩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当个没爸没妈的可怜虫。”

“你成天没事少看那些脑残电视剧，老回就把那破电视砸了。”

没有父母的孩活得凄苦，她怎么忍心自己的小孩去经历这些，爬也得从阎罗殿里爬来。

这个问题无疑踩中了他的雷区，怪不得他立时怒火中烧。

“你闭嘴。”

“嗯。”

“嗯。”

她抓着扶手，背影不动，半晌回话：“没有这些如果。”

值得庆贺的日，可直到她吃完糕了，夫妻俩都没交，还没结婚前相自在。

人要会克己。

以前看电视，看到母亲选择让孩活来的节总觉得人家傻，轮到自己当妈妈了才同受。

眨间过完新年，天就跟着来了，孩比医院给的预产期提前两周了生。

她帘低垂，轻默默转过，走到楼梯正要上台阶时，他忽然问：“如果没有那套房，没有这个孩，你还会跟我结婚吗？”

夫妻二人重新睡，一夜过去，这一段就像个梦一样，谁都没再提起。

他扯了扯嘴角，些许苦涩，起朝她走来，“走了，上楼睡觉。”

这一次，是真正地觉得知足了，只要她活着就好。

因为是顺产，婴儿各项指标检查都健康，次母女俩隔日便办了院手续，月嫂早前就预约好的，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