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izi这么
大,给哥摸摸兴许就考虑放了你”,“tui夹得好紧,还没尝过男人的大鸡巴吧”,“多少钱一晚啊,给哥cha一cha,保证shuang死
你”。
都是她最不能忍的东西,勾起儿时在床底目睹母亲被这些人糟践的记忆。
蒋云烟纤薄的shen躯愤怒到颤抖,积蓄已久的qing绪像被一gen小火柴ca燃,张嘴狠狠咬断了一个人的手指。
阳光大好,四面一片凄厉的惊呼惨叫,怪刺耳的。
她吐掉那gen恶心的断指,满唇血红扯了丝笑。
在警车和救护车呼啸而来之前,她阔步jinru学校狭小的洗手间,平静地在腕上划了两刀。
反正有的是机会重启。
这一段过得不如意,重新来过便是。
她就像一台坏了的录音机,倘若录制的磁带稍卡了壳,便疯了似地倒带退回原dian重新来过。
随着人生重置的次数越来越多,她对第一次穿越时空的记忆便越发模糊。
忘了自己的初衷,忘了曾经念念不忘的幸福mei好。
她已对母亲不抱任何希望,除了aiqing和学业,她开始变着法zi为未来谋利。
利用穿越者的便利,xia注十组彩票tou等奖号码,大额投资gu市,在niu市到来时狠赚了一大笔。
攒了足够的钱,她再也不怕讨债人上门,甚至能反雇打手去收拾他们。
她买了房,结合沈挚的意见把他们的小家装得温馨漂亮。
终于,她的人生步ru正轨。
而就在她翻着日历决定领证和婚礼日期时,上天又给她一记痛击──沈挚遭遇空难过世了。
浩瀚长空,尸骨无存。
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她怔怔望着碧蓝的天,不等撕心裂肺的gan觉袭遍全shen,就像被洪shui猛兽追赶似地奔去厨房,飞快拎刀对
腕割开,尤为快准狠。
这是第十一次。
很快,很快,就能又见到沈挚了。
睁开yan睛,视野里却不再是之前穿越后第一yan看到的画面。
房间满yan空茫gan1净的白,她躺在医院病床,手腕chu1被白纱布紧紧包扎。
护士看她醒了,gao兴地旋shen去唤人,她的雇主季非覆快步jin来,沉沉地握住她另一只手没说话。
怎么是他?
她挣开他大掌,不敢置信地翻阅自己手机。
看到相册,备忘录,手机银行存款,还有电zi日历,一个个细节都让她如遭雷击。
不,怎么就回到最开始的人生了呢?
她不是有“超能力”吗?她不是割腕了吗?
蒋云烟觉得其中一定chu了什么差池,半夜趁病房无人,打碎床tou瓷杯又一次割腕。
她靠在洗手间的shui池昏昏沉沉,等着时光倒回gao三那年。
她还在心里不断向上天祈祷dao歉——对不起,她错了,她再也不挑也不乱穿越了,就给她最后一次机会吧,只要救回沈挚就
好,她最初的愿望就是想挽回他的生命啊。
然而耳边除了传来查房护士的低呼,不曾有其他动静。她被推ru手术室抢救,失去意识前只听到一阵忙碌的脚步声和仪qi冰冷
的提示音。
她再也回不去了。
没有超能力。
没有沈挚。
这一切就像是她临死前臆想chu来的梦。
醒来后,她后知后觉回味起最后重置的那段人生里播报沈挚空难的新闻,独自抱着被zi哭得肝chang寸断。
蒋云烟说到这似至今也无法承受那gu痛楚,忍不住侧shen抱紧沈挚的腰。
“仔细想想,其实上天只给了我一次人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