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低落的绪围绕，一句话也不想讲。

路堃顿了一：“你也没有找我。”

闻景反问：“我为什么找你？”

“闻景。”路堃嗓音发紧，咬着牙喊了声她的名字，用力攥住手机。

这话听的人火冒三丈，他把剩了小半截的烟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上那明灭的火星，以此来发。

剑弩张的气氛稍微缓和，又陷了默然中。然而平静的湖面暗涌动，只需要最后一颗石投去，就会激起层层波澜。

路堃觉鼻发，侧打了个嚏。

夜里十一半，气温极低，他在外面晃这么久，甚至都预想到了大年初一就冒是多稽的事。

山里本就冷，闻景听得他那边的风声。她躺在沙发上，翻了个，用毯裹住自己。想要问他“怎么不屋”的话语就在嘴边，却不想低这个。

有凉凉的一滴落在鼻梁上，路堃抹了一，湿漉漉的。

抬看才发现竟然雪了。刚才着帽没有觉到，这会儿天空中绒绒的细雪飘来，没有既定路线的凌乱飞舞，最终滴在衣服上、地上又没了踪迹，一时之间，路堃有了天地更加宽阔的错觉。

他无声叹气，觉得丝丝凉意顺着细心里，安抚了人焦躁的思绪。

两只手被冻的冷而僵，路堃握紧手中发的电话，轻声开：“闻景，雪了。”

此时闻景的心重重一，她掀开毯，把遥控扔在一旁，推开阳台的门。

然而这边没雪，天空是深沉的黝黑，连颗星星都没有，小区里寂静无比，只有客厅中电视机的呼声断续传来。

“我们这里没有。”她有些低落，拉开窗，把胳膊探去。

两人都冷静来，也没了刚才急急的火气，仿佛一场轻盈的雪就能浇熄这场不愉快。

“还生气吗？”路堃终于主动开：“不吵架了，上就十二了，我们别把怨气带到新的一年，好吗？”

闻景的脾气来得快去得快，她向来不是记仇的格，闻言：“好，不吵了。”

然后接着解释：“我这几天在家陪我妈妈跑亲戚家，又准备过年，太忙了。”

路堃顿了一，把手机换到右手，左手兜里回温。

“我承认今天没联系你是因为我心里不太舒服，但也确实忙。上午回来之后帮我爸忙，晚上又照顾我弟。”

闻景回到沙发上躺，“嗯”了一声，又说：“次有什么不舒服能直说吗？你不说，我什么都不知。”

她蹙眉，心想路堃这人真的太能憋了，那张嘴非一般人一般事就能撬开。

两人约定好次及时沟通，不会在心里生闷气，这才算过了这茬事。

路堃回看了，发现堂屋的灯早就灭了，于是蹑手蹑脚的回了自己屋。

他打开床上的电褥，把上的衣除净，也没穿就钻了去。

电话一直通着，时不时能听见那边的声音。

冰凉的被窝渐渐和，疙瘩也没了，路堃那不怀好意的心思又活络起来。

“你洗澡了吗？”

“”

和路堃在一起久了，有些事都形成了条件反，譬如此刻，他一个简单的问话，闻景就知他在想什么。

“你要嘛？”闻景小声的警告他。

他努力压抑着笑声，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