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o:“劳烦大家让个dao,韶云他受伤过重,我带他去给医官瞧瞧。”
听了池砚的话,那些人宛若zuo错事qing的孩zi一样,一个个惭愧的低xiatou,退到一边。
“池先生,谢谢你的好意,但是韶云自知罪无可恕,不求活命,但求一死,所以劳烦你稍等片刻,等韶云写完罪过书,交给大王和七公主。”
韶云的嗓zi在那场大火之中被醺坏了,如今变得十分沙哑。
“你惹了祸,打算一死了之,你这样如何对得起父母的养育之恩,如何对得起家族的栽培?”池砚面带斥责dao:“你要是个男zi汉大丈夫,就重新站起来,去承担你应该承担的责任。”
“我……”韶云靠在墙边,挣扎了一xia,忽然又丧气dao:“可是我现在这个样zi还能gan1什么?”
“你不过是pi肤毁了,又不是手断了tui残了,这大千世界,可为之事无数,你又怎么知不可为之?”池砚朗声dao。
“我……”韶云忽然跪到池砚面前dao:“求池公zi指dian。”
池砚勾起嘴角微微一笑dao:“你先把伤养好再说。”
“嗯。”韶云望着池砚,纯净的yan眸涌chu泪滴,gan激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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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云的烧伤实在过于严重,池砚领着他坐jinma车之后,便立ma赶往了南庄。
当初他shen中三箭,却丝毫没有受到gan染,可见聂怀桑医术gao明。
“池先生,你这是要带我去何chu1?我的脸还有救么?”
韶云才十三岁,他的人生不过刚开始,又怎么可能不怀有一丝期望。
迎着韶云饱han希冀的目光,池砚静静地望着他,良久dao:“我也不知dao,等会儿你问大夫吧。”
ma车缓缓行驶着,很快就jin了南庄。
这边,池砚一jinru南庄,xia人便立即去向妣云罗禀报了。
“七公主,池公zi带着那个叫韶云的少年来了,他其实也ting可怜的。”夏槐想到韶云的遭遇,十分同qing他,有些担心妣云罗不喜huan他,便不让聂大夫给他医治。
“好了,我没有那么小心yan。”妣云罗想到韶家,不由双yan一眯,神se温和dao:“我们亲自过去看看。”
“那真是太好了。”夏槐心想,七公主果然是面冷心善,其实对待别人再宽容不过了。
妣云罗来到聂大夫的药庐时,聂怀桑正让药童将韶云拦在门外,不让他jin来。
“池公zi,这个人虽然十分令人同qing,可是他们差dian害了涂畔gong的匠人的xing命,更是几乎将七公主bi1得远离晋都。”聂怀桑冷着脸dao:“你不知dao,七公主一走,有多少的家业和生活要遭受影响。”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韶云他已经受到了惩罚,聂大夫,您是医者,行的是治病救人之术,难dao忍心看看年纪轻轻,一事无成,便离开这世上。”池砚晓之以理,动之以qing,但却无论该如何也说不动聂怀桑。
“老朽只知dao他zuo了对不起七公主的事,若没向她dao歉,请得她的原谅,便jian决不医治。”
听了聂怀桑的话,韶云扯了扯池砚的袖zidao:“池先生,不用为难了,韶云罪有应得,本无颜面见人,就这样也好。”
正当韶云自怨自艾的时候,妣云罗轻笑了一声,从不远chu1,走到了院zi门kou。
“聂大夫,尽你所能给他医治吧。”妣云罗对于这种不长脑zi的人,本来想奚落两句,不过再瞥见韶云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