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轲横，要求见你们的主人！”

        那些剃发的战士将他们围在中间，警觉地看着他们。过了一会儿，一个年轻的汉跃上前，“西陲都护府是什么地方？你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你们是草原的主人，都护府是西陲的主人。”轲横缓缓说：“从蒲昌海到狼硅山，九个王国都受都护府辖。我是轲横，都护府的使者，想见到你们的主人。”

        “我是海。”那个年轻人说：“带领我们的是左翎侯铁什的儿，英雄的铁由。”

        不可伤害使者，是草原通行的法律。海朝族人呼喊几句，要人群为这支使者队伍分开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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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黑铁盔的首领坐在营帐中央，为了避免误解，轲横没有採取天朝行的跪坐姿势，而是盘膝坐在首领面前，以显示与对方至少相等的地位。

        但这些野蛮人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他们甚至没有要求轲横取武。

        “你找我有什么事？”那个首领在问。

        轲横重複了一遍都护府的职权，然后说：“居桓是受都护府辖的王国之一。校尉大人想知，你们为什么要攻灭他辖的王国，把无辜的人民变为隶。有什么事不可以用谈判解决，而要血呢？”

        首领旁边一个瘦长脸的汉说：“居桓的国王窃取了乌德勒汗的土地，我们只是取回自己应得的东西。”

        “金微山是大地的屏障，山北的草原你们尽可以驰骋，但山南的土地受到西陲都护府的庇护。”

        “所有生长青草的地方都是乌德勒汗的牧场！这片土地属於青穹和苍狼的孙。”

        这些草原上的穷鬼都他妈的是野蛮人！在他们猪狗一般的脑袋里，只要能够抢到的，都是上天赐予他们的礼。轲横心里骂着，尽可能压住怒火说：“校尉大人对他的民非常关心，他想知，居桓的人民和他们的国王是否安全？”

        “你知，都护府的使者。”他们的首领用尖锐的声音说，“战败者失去土地和财富，这是草原的规则。我们在每个居桓人上打印记，宣告他们成为隶。居桓的国王，会被送到乌德勒汗座前，由圣主决定他的命运。”

        “居桓的王后呢？”轲横问。其实无论是他还是都护府的校尉大人，对居桓王的死活都不在意。居桓的国王可以再立，民可以再生，但王后作为天朝王族，是天朝荣耀的象徵，绝对不可以受辱。

        “那个无耻的妖婆么？”瘦长脸的汉说着，发一阵奚落的笑声。

        轲横一阵光火，这些不知礼貌的胡狗！他一字一句说：“居桓王后是帝都来的公主，天朝贵的王族。她与天朝的尊严一样，不允许有任何侵犯。所有敢冒犯天朝者，都将被诛灭。”

        帐的草原战士们都了起来，罕多尔刀大声说：“你是在威胁我们吗？腾格汗的爪牙！”

        轲横注视着刀锋，两手着膝盖，端坐不动。

        “苍狼的孙不会接受恐吓。”首领说：“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她已经成为隶。”

        轲横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那么让我们草原的规则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