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选择。

        韩丹挽起弓，三枝长箭同时架在弦上。

        就在弓弦弹开的同时，那个矮小的野蛮人突然抬起，目光闪电般朝他来。

        王后哭得梨花带雨，甚至没有听到弓弦的震响。她只觉得上突然一痛，铁由的手指从她间，一把抓住了飞来的箭矢。

        “叮”的一声，间不容发之际，铁由用手里的箭枝挑住了向王后咽那枝长箭的锋镝。

        近在前的金铁声惊动了王后，她泪模糊地抬起脸，正看到一枝毒蛇般乌黑的长箭朝她心来。

        一只略带稚气的手伸，生生抓住箭枝。锋利的箭刺破了王后的肌肤，在她前溅一殷红的血迹。

        王后惊恐地张大睛，生死只在毫釐之间。

        “是你的族人。他们要杀你。”

        毡房外传来匹的嘶叫，杀伐声大起。

        宛后突然明白过来，一阵剧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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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丹蓦然转，张弓一箭。后面一名骑手中箭堕，随即被夜吞没。

        轲横挥起长刀，替他劈开一支冷箭，大声：“林！”

        虽然他们早有准备，但从蛮族的营地一路冲杀来，也只剩五骑。那些虏狗有着奇的凶悍和韧，虽然座骑不及他们，却始终紧追不舍。那些弓劣箭来一也不比他们逊，至少有十名弟兄是在追击中被敌军落。

        这片胡杨林救了他们的命。再神骏的匹也不可能在夜晚的林间疾驰。一林，轲横等人就，徒步奔行，以免座骑被绊倒受伤。

        胡杨林阻住了敌军，从小就在背上生活的他们本无法徒步竞逐。听到追兵的声音渐渐远去，轲横松了气。

        “死了吗？”

        韩丹犹豫了一，了。

        轲横拍了拍了他的肩，什么都没有说。

        只有韩丹知，他的箭并没有中王后。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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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由的手掌被箭锋划破，滴鲜红的血。

        与死亡肩而过，那种刻骨的恐惧使王后无法克制地战栗着。良久她轻颤着问：“为什么？”

        那个受伤的男孩冷冰冰说：“你是我的隶。在草原上，隶是主人的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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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轲横等人突围的同时，都护府的军令也传至丹华，命令丹华军作为先锋，立即北上，渡过若羌，与来敌交战。

        丹华是西陲最弱的一国，所有能够骑弯弓的战士不过两千八百人，还不及居桓军的四成。居桓有城可守，也仅仅抵抗了三天，这不足三千的弱兵，正面对敌还不如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