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难以镇定的脑中。

左砚衡，牵起她的手便往不远的湖岸走去，两人一路寂静无语的在月光中漫步，鼻腔嗅着植於湖岸边的南襄树花的芬芳，耳里听着虫鸣唧唧，双看着两人在月光拉斜相依的影。

「那……那那……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像娘那样又吐又怕的？或是闻到腥的味就发晕想吐？」他紧张的看着她淡淡的疲倦，深怕她有半不适。

其实她本想将这绪一辈藏在心底

左砚衡随着段宴若的牵引，来到位於瓷欣轩後方的竹林小斋中，这里过去是段宴若躲避烦恼的秘密基地，里面有着她曾经沉淀过的烦恼与孤单，不过往後这里只会有幸福的累积，烦恼孤单将不再有，一想到这里，便忍不住的一笑。

「但我知有些事，不是我耍个脾气就可以得到的，所以我放弃追问，更不让自己沉溺在将要失去你的痛苦中，但当爹的随侍架着我到凉亭并酷打我时，我笑了，因为我当时认为那是离开你的最好办法，因为死了就不用承受失去你的痛苦，但当我真的剩一气时，却发现自己本没有勇气放弃自己的生命，因为想见你的慾望竟是那样的深，所以我活来了，幸好我当时选择活来，不然你我现在恐怕就无法站在这里了。」

即使一路无语，但两人的心却是那样的靠近。

过去左砚衡总看着他皇叔皇婶喜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散着步，虽羡慕却不太懂他们两人间这样简单的互动，为何能让对方到快乐。

这些年来她一直都没说当时的心境，他知是因为她不想重新面对当时的痛，如今她能侃侃而谈，便代表她已经准备放手过去的伤痛。

左砚衡静静听着，不打算打断她。

「但我看你并没有睡得比较好？都带着倦意。」他拇指轻抚着她有些沉的说。

段宴若听到後，心上满溢心意相通的甜蜜，踮起脚尖便给他一记轻吻，告诉他自己此刻的开心。

「既然我们都睡不好，就四绕绕吧！」段宴若提议着。

「可能是少了你在边的关系吧？那里的床虽然既又温，但就是睡不好，以前陪着你到跑都没有睡不好的问题，但少了你之後就不好睡了，看来我太依赖你了。」

如今他明白了，这便是陪伴，虽这互动没什麽了不起，却可使人到安定且满足温。

但这样简单的幸福，却必须建立在两人的心是否相依相敬，不然即使是这样简单的幸福，也难以获取。

幸福就是这麽简单。

「你知吗？我在这里定决心与你分开，因为我实在无法忍受你的床将被另名陌生女给占据，当时我只要一想到这里，便控制不住忌妒而心痛，明明早自己好了与你分开的心理准备，但我还是无法让自己从那绪中走，好几次看到你都好想吼你，吼你说：你若真的我，为何没有给我半句承诺？为何要娶别的女人？」

「我何尝不依赖你，我也因为你不在边，变得难以眠。」左砚衡摩娑着她的脸说。

「我没娘那麽严重，可能是才刚开始而已吧！现在只是比平日贪睡罢了。」

段宴若说得轻描淡写，但左砚衡知，当时的她绝对是痛不生，煎熬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