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她和章绎之曾经也看过这戏，那时，他们还少年不识愁滋味。

谢敬遥笑笑，“我给姨妈说声，送你回去吧。”

于是又一起去看戏。

正巧人力车到了秦家门前，车停，她就自顾自

所谓景伤，唱者无意，听者有心，这戏里讲的又是青梅竹，两小无猜的故事，隔了数年再听见这些，事事皆非，自是五味陈杂。

她的视线停留在戏台，看着那些个红脸白脸咿咿呀呀地唱，倒好似是看了神般，良久不语。

谢敬遥是单独回来的，付清如虽然没有看到秦振业，但从他的神也猜想到谈判的结果没有大问题。姨妈说玉园新来了个戏班，惦记得很，他们自然是要相陪的，

谢敬遥轻笑，幽黑的睛亮若星辰，嘴角微扬淡笑：“就算讨心，除了你，还有谁？”

付清如：“是戏园里太攥了汗，这一来，风一当然就冷了。”

被他的目光看得脸不由自主发烧，她垂，抿着唇嘟哝了一句，“别赖我上。”

谢敬遥正在喝茶，忽然听见“哗啦”一声，转看，却是她碰翻了摆在桌上的一碟五香豆，他不禁：“怎么这样不小心？手脚的。”

秋冬时节，本就白天短，不知不觉就到日暮之际。

他握着她的手伸到唇边呵了两气搓了搓，“我也是迫于无奈，不是讨她心。”

付清如稍用力回自己的手，嗔了他一，：“你这个呼风唤雨的少爷，能有人迫？”

她：“年纪那么小，你就知讨女孩心了。”

她忙：“我真是疼，你若是想看，我改天跟你再来就是了。”

谢敬遥看着她，：“先前还欣然答应来，这开场才多长时间就要走，你这倒是越来越古怪了。”

半晌，付清如的圈儿便不自觉酸涩，她太阳，拉了拉他的袖轻声：“这里面怪闷的，我有些疼，想先回去。”

付清如放戏目单，勉笑：“是我疏忽了。”

三面相连的大戏台，台正前面一排雅座，不愿意到楼上包厢的都坐在这里。

见她的脸微微泛红，以为是这包厢太的缘故，他便：“你要是觉得，去透透气吧。”

谢敬遥低看着她纤纤玉指，只见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隐隐透着红晕，他：“我记得小时候，隔的小丫常闹着让我掐凤仙花给她涂指甲，那时候只有七八岁

戏还没有开场，她坐在楼上的包厢里，随意往面扫了，就见几个富人家的老爷太太坐在那儿，再往旁边一望，老板忙着张罗伙计沏上好的普洱茶。

亲昵地拉着她的手，一会儿教她如何为人妻，一会儿又问她生活是否习惯，叫她照顾好自己。她乖顺地颔首，笑着答应。

她知姨父应该是带着谢敬遥去了冯家驻地，却不知，哪一瞬开始，居然在心里关心起此行是不是顺利，谈判的结果有没有达到他的期许。

他伸手拦了辆人力车，扶她上去，自己才坐了上去。夜里风凉，两人并肩坐在车上，他伸手握了握她的手说：“又这么冷。”

谢敬遥便喝了茶，将茶杯放回桌上，也不说话了，只回去看戏。

，小小年纪，就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