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历在目,仿佛一切都没变,却不得不承认她离开他已有五年。
已经是8月末,北平的夏季都快过去了,第五张照片为什么没能寄来?
在得到克拉克小准确的回复后,麓鸣儿再次陷
了迷惘……
这夜,麓鸣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许久,依然毫无睡意。在见过克拉克小后,她这一整日便魂不守舍,
什么事都心不在焉。
从一岁蹒跚学步,到四岁的活泼机灵,麓鸣儿每看一张都是控住不住的泪落襟衫。
这一整夜,她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麓鸣儿越想越担忧,也不顾还是凌晨,便焦急地拨通了克拉克小
的电话。电话响了许久才接通,麓鸣儿甚至来不及
歉便急急问起克拉克小
有关信件的问题。
一封、两封、三封、四封。
她想到了上午失败的那个手术。想到了那个躺在病床上停止呼的孩
,以及孩
父母他们那种绝望的哭泣。
岑牧野还是那个岑牧野。
在医院工作的这些日里,她以为自己看淡了那些生老病死,也看惯了那些病人家属的悲
愁绪。却从没想过,如果有一天,在这世上唯一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孩
要是遭遇了不测,自己还能否一如既往的坦然……
五年……她突然想起,五年怎么只有四张照片?
被她锁在屉里的那四封信,倒不像五年前她刚到
国时寄来的那样厚,兴许不是钱,而真的只是信么?一年一封的信,他会说些什么?孩
的近况?他的近况?孩
五岁了吧?是不是该上学了?他呢?三十多了,没准也再婚了吧……
那信封里,除了汇票,还有让麓鸣儿又喜又心酸的东西――
原以为信封里装的不再是钱了,却没想到他索以她的名义在
国的银行开了一个
,每一年都存了一大笔的钱……
还是没忍住,这些惹人烦的信全都被她拿来,一封一封地拆开……
第一百零三回决定
次日,神不济的麓鸣儿向医院请了个假。她躺在床上,手里攥着那仅有的四张照片神伤不已……
四张照片,她来来回回地看了无数遍,摩挲了无数遍,也难以放。
麓鸣儿接过信,泪便模糊了
眶。因为克拉克夫人的善意,因为克拉克小
的话,还因为那四封想看而不敢看的信……
由:“这些信全是您家人从中国寄来的。每年一封,我母亲都替你收着,她临走前嘱咐我,一定要把这些交还给你。给她办完后事以后,我就到打听你的消息。伊蓝,我很
兴,很
兴能再次见到你,并且
归原主,终于了了母亲的一桩心事。我想你的亲人还在惦记着你,也许你该回国看看……”
越是胡思乱想,心里就越是堵得慌。麓鸣儿焦躁地从床上爬起来,她打开窗,呼
了十几分钟的新鲜空气,也没能平复
乱糟糟的心绪。
照片。每年一张他们儿的照片。
每张照片的背面都记录了拍照的时间――他好像都刻意挑在了六月的那一天,就是多年前他们真正在岑家初识的那天。这不得不让她想起旧日的
景,她初叫他“四哥”时的惊讶,还有他帮她冲脚时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