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是怎麽开始有交集的？」Penny问，中掺了。我想摸摸她、抱抱她，她嘟起嘴巴瞪了我一，想听故事的小孩。

「你为什麽老是在意我和她的事？」我问。

如果要拖延一些时间，聊聊和Egle的恼人过去，又何妨呢？只要能多看着Penny一会儿。

Snke划破了娜娜的咙，她本来不及叫喊就没了机会，只留满脸惊愕。她用神向我求救，但我能什麽呢？只能闭上不看。

「我十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到Egle。」我说，她的睛稍微睁大了些，盯着我瞧。「那个时候我爸刚死，我妈因过劳而重病，她带我去请求同类的帮助。我妈住医院，我则以劳力活动作为代价支付债务。Egle的父亲是院长，所以她偶尔会现，把医院当成自家後院逛。」

只剩不到十天了吧，那就让他再任一好了。

「想多了解一未来的宿主。」她说，这是个笑话，但我们都笑不来。

「你对她一见锺？」她问，屈着双把脸放在膝盖上。不相信的人心依旧充满浪漫怀，真矛盾。

我一。」他说，哀求着。我们老是这样，要求对方沉浸於痛苦之中。

「我妈死的时候她现在病房里，站在她父亲边，低望着病床上的屍。他们对於死者会行评估，决定该销毁还是用。他们不打算吃我妈，让我松了一气，不然我就得理她的肤、肌肉、脏……现在只须送焚化炉，成为一堆灰烬。」

我将速店买来的汤缓缓送她中，如照顾重伤的病人。而她确实受了严重的打击。

「嗯，白质的来源，他来自哪里，只要乾净新鲜就好了。」我说。很野蛮吗？究竟有何不可呢？吃了同类代表没有灵魂吗？灵魂是什麽？人是什麽？德理是什麽？

10-4往事（Leo）

我让她喝完了汤，自己则拿起小得可怜的烤鸡，勉补充了力。应该要多吃一，但没剩多少钱，也不想回求Egle给我一些肉。Snke总是有存粮，只可惜现在她令我反胃。

该吃了Penny，现在就吃。可是，我无法伤害她。

Penny的阿姨和姨丈也在被杀的名单中，只是不知时程表为何。Penny不看新闻、不接电话，把自己关在封闭的小房间中，跟我在一起。

「每个人都把她捧上天，但我不需要。我生活在最底层，从阴暗中挖掘废改为向人伸手讨，在人类中我躲躲藏藏，在肉者中我足无轻重。我是隶，她是在上的千金玉女。我们可以看到彼此，但存在於两个不同的世界。」我记得当Egle的神往我的方向，彷佛能穿透我的。我不存在，那时我总会提醒自己，隐藏污秽的形，避免任何引人注目的行为。当他们偶尔想起时，便会丢给我一条或一只手。我是他们饲养的狗。

「你们吃自己的同类？」她突然问，语气带有惊恐。

「跟我聊聊Egle的事吧。」Penny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