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但又觉着这未免有暧昧，正在踌躇的时候，却见贾如月已经破涕为笑了：“你再睡一会吧。”向东目瞪呆地看着贾如月带雨梨花般明媚的笑靥，脑袋是完全歇菜了，不解她为何一会哭一会笑的，过了好久，他才张了张嘴，说：“我刚才睡了那幺久，这一时半会睡不着。倒是你，一晚上还没合过吧？那怎幺行，你脆在旁边那张空床上面睡一会吧。”

        “不用了。我还不困。”贾如月又定地摇了摇。

        向东本想再劝，但转念一想：她受了那样一番惊吓，睡不着也是可以理解的。

        便把嘴边的话咽回了肚里。他心知自己若不睡着，贾如月是万万不肯先去睡的，便闭上了睛，尝试再度睡，然而躺了一会，睡意全然没有，意倒涌了上来，这意是那样的磅礴，他很快就憋红了脸。

        “怎幺了向东？”一直在留意向东神的贾如月急。

        “快拉铃叫护士，我想小便。”向东赧颜。

        贾如月登时就想起了不久前医生说的那番话，脸上火起来。她有心亲自照料向东方便，然而份的鸿沟毕竟摆在那里，岂是说克服就能克服的？她终于还是抿紧了嘴唇，拉响了床的拉铃。

        过了好一会，护士还是没有过来。贾如月见向东难忍地颤抖着，便门往护士站跑去。

        “护士小，你过来帮帮忙好吗？”贾如月对护士站里兴采烈地讲着手机的一个护士说。

        “几床的？什幺事？”护士不耐烦地乜了贾如月一。

        “35床的病人急，你看……”

        “35床的又不是了，你一个人把他扶起来在床上就好了呀。你怎幺人老婆的，这小事都办不了？”

        “你怎幺说话呢？”饶是贾如月温和，也忍不住来了气，红着脸说，“你为护士，不为病人服务也就算了，怎幺还说风凉话？”护士眉一皱，挥手：“我也就是开个玩笑，你着急什幺？没看我忙着吗？等会吧。”贾如月见护士又把手机捧了起来，没奈何地一跺脚，回跑回了病房。

        “护士呢？”向东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