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四目相对，哈尔的心脏突然痛起来。他轻声细语地问：“那你呢？”

波缓缓地漾开来，站在涟漪中心的是着婚纱的女。她提着一盏纯白的灯，萦绕在她边的是无数明暗不定的光，好像星星在围绕着她旋转一样。

前的星光劈开了路，哈尔顺着光源朝前走去，

全是恐惧。

萤火虫漂浮在湖上――不、说是湖也太小看它了――它看不见边际，广袤得像是海洋。定睛一看，他发觉那并非萤火虫，更像是蒸发的汽、但却散发着柔和的星光。抬望去，一彩虹般的光泉倾斜而，源好似从天上来，正是这不竭的光汇聚成了脚的汪洋。哈尔被这副奇异的景象惊呆了。

这声音令他到安心。

少女伸指，轻轻地了一他的眉间，随后略加施力将他推面。

“你是哈尔・乔丹，你是2814扇区的绿灯侠，你是不灭的灯光，你是万世的光芒。”

视差大手一挥，无数奇形怪状的异兽组成军队向哈尔踏去。

这种觉令他充满了力量，但同时也让他迷失了自己。

‘我是谁？’

当他再次睁开，除了铺天盖地的意志力的颜什么也不剩。他的意识似乎与光谱的意志力同在，甚至逐渐为一。

我是思想，我是语言，我是一个象化的存在。

“你是哈尔・乔丹。”

‘我是谁？’

没有丝毫隙。

缓缓地、哈尔的意识开始沉底。

恍惚间，有一个声音响起。他记得这个声音。

“我非常了解我自己，了解你心最深的恐惧，你最害怕的梦魇。”

四

恐惧。

扑通一声，他陷了海底。微末的泡泡从嘴里冒，隔着纹，他深深地注视着上方的人，仿佛要把这幅画面镌刻灵魂里。

卡隆纳手套非常的危险，他一次如此深切地会到这一，也终于明白了守护者们为

‘我是谁？’

烁，将烈的绿光渐渐染黄。

“你不愿承认、还在麻痹自己，但事实就是无可争辩的！你救不了她！救不了海滨城！今后也救不了灯团！你这个懦夫！！！”

黄光凝聚成张牙舞爪的须，它们扑过来牢牢捆住哈尔的脖，令他窒息。

“你别忘了，我比你更！”视差的手越发狠辣，“我负三千六百枚绿灯戒的威力，欧阿整个能源炉的光都被我收，你能奈我何！”

“你该醒过来了，哈尔。”

一秒，绿的意志充满了他的全。

“你的死期到了，哈尔・乔丹。”

“我该留在这里……但其实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因为我一直都在。”她笑得很温柔，“哈尔，我一直在你的边。”

“咳。”凭空现的巨大羊群径直把视差撞飞了去。

如世外桃源，如人间仙境。

“我知你之所以变得这样偏激，是因为的视差怪染了你。我从前跟你一样差失去理智，但你也可以克服的，你可以正确的事。”

哈尔重新站起，投战斗：“你错了！我比你更好，我战胜了视差怪，成就了现在的自己！海滨城也一样，它被毁了、可重建后的它更。”

他的每句话都扎在哈尔心中最脆弱的地方。

“呵，你说‘正确的事’？你说你比我更好，不、你错了！你让我失去了妻！你让我的孩失去了母亲！你本、什么、都没有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