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匕首渐渐洇染开来，如玉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勉抬看了他一，“泽儿，如此也好，我早该……”

恐惧之意无法言说，苏泽瞳仁缩紧，手脚。

如玉一直不曾昏厥过去，只因苏泽一路引着她说话，生怕她一旦睡便再也醒不过来。偏偏连晶自从陈昇死后便回返寨孀居，也是远解不了近渴，苏

他的瞳仁已是渐渐发散，辰砂气他几次三番自作主张，但是此时此刻，思服一张小脸毫无血，忽得就令他心了，况且他伤了如玉，以死赎罪也是应当。

辰砂慢慢地爬起来，并不搭言。

“阿姊！”

他不过是一没瞧见，怎么就让她受了这样重的伤？

“相公，快要不行了，求相公了结了罢，不想死在旁人手里呢！”

辰砂如何心急火燎的，暂且不表，单说如玉。

后响起一声痛呼，成良捡了那短剑回来，准而又准的在思服心，他看了辰砂未再言语，而后也跟着苏泽急匆匆的走了。

成良手既狠又准，那短剑正巧扎在心房之上，每次心之时都会自伤挤丝缕的鲜血来，思服一阵阵发冷，自知命不久矣，也不在顾及是否会惹辰砂不快，撑着把心里话都说了来，“慕相公，自打相公买了，便慕相公。是天生的贱，便是娘老见了也不愿理我，只有相公将我买了来，又留在边，本想着杀了苏泽也算是，全了相公的念想，只是实在不济，反倒伤了她。”

苏泽本是骑而来，可是此时如玉受不得颠簸，他便急着命人拉公主府的车抱着她赶往中。思服是有意行刺，然而他力气不足，那匕首得不深，又在急忙之中失了准，那匕首扎得偏右了些，又被肋骨挡了，并未伤及脏腑。

他抱起如玉转就走，辰砂心中也是万分焦急，想要凑上前去探看如玉，却被苏泽一脚踹在他的肚腹上。辰砂全是伤，挨了这一立时跪倒，只听苏泽嗓音有些发颤的说：“先将你的人料理清楚，倘若再伤了她，我说什么也不会留你！”

倒在苏泽怀里。

“要死了，求相公让，把心里话说了罢！”

“混帐，谁要你自作主张？”辰砂捂着肚腹吼：“你便是这样见不得我好么？我坎坷半生只得了她一个知心人，你竟要她去死？”

辰砂俯握住匕首，用力一，几血登时飞渐而，了辰砂满满脸。

“相公……保重……”

思服听了也不在意，只是望着他痴痴的笑，“相公，本是想着，只要苏泽死了，她便是相公的人，这才趁他不备过去刺他，可那淫妇，可她明明已经得了相公的真心，却还要去替他挡刀，替相公不值呐，若是换了，哪怕只得了相公一分的真心，便是让我手刃了老娘，也不在乎的。”

思服双目圆睁，渐渐气绝，辰砂未再理他，任由那温腥粘的鲜血留在脸上，放声大喊：“来人！”

“阿姊，求你撑着些，我带你去医治！”

“好，我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