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面稍稍放松，可仍然很认真。"我知自己像个白痴，但我很想给自己最后一个机会，不然我会被心里那儿不确定折磨死。"

        没有，当然没有了。我不知该觉得轻松还是失望。心深我仍然非常希望联系代，她还在我的联系人名单中，我一直没有删除她的名字。话又说回来，哪个人的电话本里没几个永远不会联系的号码。

        周五午，办公室就我一个人呆着。临近圣诞，其他人早早结束手里的工作，等不及拥抱假期的到来。我坐在桌旁看一篇论文，说实话，效率很低。疚是一种大的失眠药，让这两周睡眠糟糕透。这是我能想的唯一解释，不然代不可能一次又一次成功侵我的脑海。现在能希望的，就是这份疚会随着时间推移渐渐淡去，生活恢复到正常的轨。譬如，明天中午吃新加坡炒面、听正新闻。

        "嗨！希望没打扰你。"她向屋里迈一步，但仍然抓着门钮。她看起来......很紧张。

        代大吃一惊，难掩面中的不敢置信，好像不确定刚才听到什么。她又重复问了遍："你有女友？"

        "是啊！她不在这里......我们异地。"我的心剧烈地砰砰动，快得发疼。

        "生日那天很愉快，我没在说谎。相信我。"我艰难的吞咽一，咙里好像卡着个石。

        她确实很紧张，说话有些断断续续，而且听上去颠三倒四。然而，我的状态比她还不如，脸庞火辣辣，好像刚被了耳光似的。我羞愧得想钻到桌低，更想代拿把枪直接崩了我，脆让我一命呜呼。"我……我知，真是对不起。"

        代咬咬唇，开："我知……这么忽然现很不该。我在学校网站查到你的办公室，想来看看你。我甚至连个理由或者借都没有，可我还是来了。我从不这样，但我和你联系......好几次......你没有搭理我。"

        她又向前走了两步，门咔哒一声关上。屋里所有氧气好像都留在门的另一边，我屏住呼，两手攥着办公椅扶手，等着代说话。

        "嗨！"这是我从嗓儿里发的唯一一个声音，就我的震惊状态而言，能到这已经实属不易。

        "啊，原来如此。"代尴尬地理理额前发，"我果然是个白痴啊！一开始竟然忘了问。"

        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看到代站在那儿，我差儿从座椅上掉去。

        "你不是！"我立刻反驳："我才是白痴，竟然没有意识到我们在约会，直到最后......你吻我。我当时就应该说些什么，但实在太突然，你让我措手不及。"

        "没事儿，你在用你的方法告诉我大家没戏。我就是奇怪，你生日那天明明很开心啊！可这觉显然只是单方面的，事似乎......我不知，我有些糊涂，我不懂。"

        我使劲儿挥了手，否定："一儿也不，来吧。"

海里演习了数以千计的本，每一个都以混乱告终。如果我在脑中连一个连贯的句都串不起来，我就更没办法给代回信啊！

        代也终于意识到这个事实，不再给我发短信。我疚极了，但也认为这是最好的结果，不用花心思考虑措辞。我应该觉得解脱，但代却一直困扰着我。早上起床，办公室工作，午休喝咖啡，晚上睡觉，和代逛圣诞集市的那个夜晚都会不期然潜脑海中。每次从月湾路过，我都会向里面张望再三，看看曾经坐过的位置，看看代是否在那里。

        敲门声将我从代的思绪中拉回来。

        "你没想到我会亲你？"代里带着无奈的笑意，说："

        "别这么说，都是我的问题，我......"我停顿来，这比想象的还难说，鼻尖、手心也渗着冷汗。犹豫再三，我忍脸肌肉的搐，到底咬牙承认："我有女友。"

        "来！"我喊。

        我是个彻彻尾的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