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飞机脱手而去，在半空悬了片刻，朝荒废已久，况复杂外来鬼怪多的鬼域西侧飞去。

赵小猫脸上没有一丝一毫波动，盯着这四个字看了好半晌，轻轻一笑。

自从周吴说画像中的人穿的是九章纹冕服后，赵小猫就积极查阅了相关资料，并且查看了周朝所有有资格穿九章纹的诸侯王。

半空中，那本阴司百科再次现，几张纸页飞快地从书中脱离来，漂浮在半空。

淡绿的太阳光散去了鬼域的黑雾，鬼城无风。

和之前查找的周朝王公一样，伯侯也都散的净净。

纸上写着，吉量，一九二三年，途径洛上空遭遇人间动意外中枪，受伤后在洛鬼域登记养伤。

“就在这里面，这次，我终于可以知你是谁了。”

塔周围仅剩一排书页，赵小猫手上已经记了许多有疑，需要向洛鬼协再次请求查证的陈年旧案。

鷩冕七章纹。

既如此，前这个着七

伸了个懒腰，一次摘一排，一目十行地过着这些信息。时不时的，能听到她慨。

“风得意蹄疾……孟郊竟然也在。”

他没有五官。

赵小猫从卫衣袋中抓一支笔，在这张纸上圈了个圈，叠好收起，像个上了年纪的领导，生怕自己记不住公事，一定要把心里想的给念来：“吉量还是要好好看着，不能差错……嗯，这个要记得查看洛鬼协的档案，问问伤展和当年的状况。”

鬼影，不详。

她抓过一张纸，扫了一，即将放手略过时，黑眸停了来。

“有意思。”

她把这张纸折成了纸飞机，冲着‘飞机’哈了气，松开手，说：“来源。”

可没想到，今天见到他，才发现这人上穿的竟然是七章纹鷩冕。

“鷩冕。”赵小猫扫了他上的衣饰，与师秦画的有相同也有不同，“原来方向查错了，不是王不是公，而是七章纹的伯侯……”

书页一张张快速看过，每一张都标注着：至阴司，散。

这也不能怪师秦，黑灯瞎火，还能看清衣服上的纹饰就不错了，这也不能怪周吴，毕竟谁都不是史学家，七章九章，给个大概推论已经不错了。

“吉量竟然在洛阳，还待了这么久……受伤……”赵小猫抓过这张纸。

那人不说话也不动。

一个穿着灰休闲卫衣，着一乱发的女人站在了他面前，深黑的珠锁住了他，倏地，双眸如同燃火，眸光跃动着。

黄的衣摆一动，一只宽大的手从玄袖中探，要抓它，纸飞机却突然燃起绿火，化为一缕青烟。

“周有六冕服制度，秦时废除。七章纹鷩冕，伯侯。”赵小猫伸手，百科中摘的书页一张张飞至她摊开的手中。

他缓缓扯一丝阴笑，极慢地说：“是吗？”

那人慢慢化五官，确实和师秦所画一致。

一盏纸飞机晃晃悠悠，穿过鬼域大大小小的建筑，穿过空无一鬼的街，穿过西侧荒芜的空地，了矮山脚的丛林，慢悠悠停了来。

“咦？狄仁杰也没去阴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