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长安从档案袋中取一叠照片：“受害人被发现时，正对着门，呈跪姿势，双手被自己的反剪在后，没有挣扎痕迹，应该是先杀后摆。脸被剥，其他肤完好。警方推测作案工时，我们的成员发现了疑，受害人的脸上有妖气残留，边缘像是被利齿撕的。”

墙上的字用血描了多次，工整秀丽。

牟长安看向她，说：“有利齿的妖？”

赵小猫脚一转，走了过来：“怎么觉来的？”

师秦说：“看起来很轻松的样。”

“――该杀。该杀？”赵小猫轻声念了一遍，半垂着沉思许久，突然抬，“长安，受害人资料。”

“没脸没，该杀。”赵小猫照着墙上的血字又念了一遍，说，“杀人剥留字……所以，凶手认识这个人，并且觉得他该杀。没脸没……剥脸……受害人有没有犯罪记录？”

“我们这边上午刚接手，之前警方的走访调查记录已经转交，基本况是受害人没有仇家，每日家庭工作两一线，邻里关系不错。”

赵小猫站在门，远远看着墙上的血字，沉默了好半晌，才：“繁字。这个字迹……学过笔字？”

“写得不错。”她面无表的评价，“看来是建国前的，受过教育。”

师秦回神，解释说：“我是说这个字，看起来是不慌不忙，慢慢蘸血写好的。似乎杀人的这个妖，本不在乎被人发现，也没有绪波动，很冷静的样。”

她已经开始信任师秦的第六。

师秦一直盯着墙上的字看，在大家的短暂的静默中，他突然半握拳，砸向手掌，说：“我明白了，是个女妖！”

牟长安：“……一周前，夫妻俩打架，邻居报过警。”

“犯罪动机。”师秦突然声，“犯罪动机呢？受害人和妖之间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杀他，以及为什么要剥掉他的脸，为什么会写这样的话。”

众人皆是一愣。

孙狸眨了眨：“好像还真是……好工整，像我以前学汉字时照着课本一笔一划描的那种。”

孙狸问他：“什么意思？”

初他带了一批西安的妖鬼到北京和我们一起参加了职培训。现在的西安妖鬼门有明确的职能划分，日常理登记，杂务琐事小冲突等等事件归综合办公室负责，而发生重大案件就由西安的特案组接手，由专职人员行调查抓捕。”

“走访调查行如何？”

“夫妻呢？”

赵小猫了发，又回看了墙上的字，好像在想什么，眸一动不动。

赵小猫摇：“很淡一缕，目前辨别不是什么妖。从其他方向手呢？”

没脸没，该杀。

白泽问赵小猫：“气息呢？”

牟长安翻开档案夹：“武洪，今年三十四岁，已婚，酒厂的工人，家中有两个女儿，这条路是他班回家的必经之路。法医推测受害人死亡时间是在昨天凌晨一到三之间，警方初步断定，凶手是在受害人夜班回家途中，将他带公厕杀害。”

孙狸招手叫小猫过去。

牟长安摇：“没有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