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究竟为何而死？这个国家

那是一段录像。

与衣着的狼狈完全不同的，是他们的面庞。虽然面肌肉早在外力的冲击形成了淤青胀，已然无法看清他们三人的原本面容，但那看向前方的神中并无一丝惧意。

镜移动得不快，特鲁斯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们脸上的表。

“既然不愿意认罪那我们只好遵从信徒们的意志了。”女音淡淡，示意那九个手持鞭的教众动手。

镜开始抖动，接着缓缓扫过一排排举着火把的群众，他们都标志的黑尖长帽，披绣有若月教教徽的黑长袍，那金的丝线在火光的映照之闪耀动着，似是在兴奋地叫嚣，好让那夺目的光线更亮些。

——狂、躁动、疯癫般的兴奋、神中赤的，对血的渴望。

他们的神分明是在说：让我背负的枷锁更沉重一些吧！

第四鞭挥后，其中一名医生的终于支撑不住，“咚”的一声倒在了平台上。

全寒炸起，仅是看着那画面，无声的泪就已悄无声息地积聚在眶里，逃离般奔涌而。她并不知录像中的那一晚究竟因何而起，她只知，在面对痛苦和死亡时三名医生的从容凌然深深动了她。

又一名医生倒，汨汨鲜血从他，透过平台的木板隙，滴滴答答至冰冷的地面。

“啪——”第三鞭。

三名医生踩上吱呀作响的台阶，被鲁地赶至平台之上，跟在他们后的九名蒙面教徒四散开来，三个为一组，站在不同的医生旁边，耀武扬威似地举着一条壮长鞭。

昂起的颅扫视着台的“火海”，他们的神奇的定，竟看不任何悔意和恐惧，平静的神中泛着悲悯，从台上俯视着那台的众生。

“啪——”毫不留的抡起鞭，三声沉重的闷响盖过了群众的呼，在整个广场震、回响

被牢牢绑缚着的三人许是因受到过严重殴打，光是支撑着疲惫不堪、饱受剧痛折磨的就已经耗费了全力，但尽如此，他们也还是直着腰杆，并没有任何其他动作。

屏幕中所展示天空泛着极度的昏暗，连云彩都染上一层鸦，在这样黯淡无光的青天作背景，地面上巨大广场的灯火竟映照得像太阳般发炽的光。

见此形，台的呼声更甚，人们振臂呼着统一的号，火把随着手臂挥舞的动作上晃动着，在乌黑的夜空拖扭曲的焰尾，周遭的空气里凝结着一种无法言说的躁和渴求。

“各位忠诚的信徒们——”随着声音的响起，缓缓移动的镜蓦的转向，重新对准了广场的正中央。

台的人群爆发狂的叫喊，血脉沸腾的人群气势如海般涌动，将每个意志不定的人拉这场无边狂，而这也渐渐淹没了在场的所有人。

“啪——”第六鞭。

三人未着囚服，上披着的分衣衫早已被血浸透，但还能从尚未被污染的地方看，这件衣服原本是白的，款式长度和在秘密基地中潜藏的医生们的白大褂如一辙。

而医生们的躯却纹丝不动，默默承受着后刺骨掏心般的阵痛。

台的人群更加愤怒和亢奋，“死他们！”“烧死他们！”的声音愈发响亮。那声音如咒般扩散开来，染了越来越多的人，加他们一起声嘶力竭地发着怒火。

在这一刻，仿佛他们才是察了世界真谛的人，而非此刻人们中的神明。

赫然现在前的，是一座架起的木质平台，九个造型独特的铁炬台托举起熊熊烈火，将整个刑台团团围住。

“啪——”第四鞭。

“现在到了审判的时刻。”说话之人在台上悠闲踱步至三人后，厚重的斗篷遮住了她的面庞，但从尖锐的音上能隐约判断这是一个女人。“他们犯了侮辱神迹、诋毁神明的重罪，理应被当即刑，但仁慈的主对他们三人网开一面，只要他们能够承认罪行，主会宽恕他们！”

“你们先前在大街小巷发布虚乌有的信息蒙蔽信徒们的双，企图让他们脱离主的怀抱！我问你们，你们认不认罪？”

“啪——”第二鞭。

“啪——”第五鞭。

画面中偌大的广场上人攒动，围观的人群拥挤不堪，人人手中都举着火把，熊熊燃烧的火光包围，三个枷锁的人在教会人员的牵引，亦步亦趋地穿过不通的人群，来到广场中央。

鞭声还在继续响起，而特鲁斯已经不想再看了。

特鲁斯一就认，那是地图上占地面积最大，整个王国最负盛名的艾希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