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请安，也是谢恩。冬节前贵妃不是赏了好些东西嘛，两位也都得了，我也得了，都是实实在在的好东西，不玩那种虚巴脑的花样。”

既然有了梁人这个前车之鉴，赵人可没有那个心思和周才人来妹深那一套。再说，她觉得梁人殊为不智，在里哪有什么真正的妹？升米恩斗米仇，看周才人的样，到现在她也不记恩，只怕反而还记恨梁人，觉得是她阻了自己的上之路呢。

赵人可没想到她会和周才人住到一块儿去。

说起来她们是主，可是主也得分等。象她们这样的，比起那些大太监、掌事尚来还远不及，靠着月例过日，大多数人都是紧紧巴巴凑凑和和的，月例从这个月发来撑到个月再发放的日，少不得打细算，能省就省一些。贵妃如果吩咐监给她们加些东西，贵妃倒是博了个好名声，以前皇后、淑妃都是这么的。说一声加赏，其实真赏到她们手里的能有几分几厘？她们吃了这样的哑巴亏，还得去主那里谢恩。可是贵妃不一样，贵妃直接差人将东西赏给她们，说是过节时的一儿小东西，其实这小东西可一不小，都是正得用的好东西。

这样她们是得了实惠，但贵妃这份人的一儿声响也没有。而且这赏既然是贵妃的私赏，不从走，那掏的就是贵妃的私房，上上算来都是她吃亏，既没面又亏里。

其实赵人和刘、孙二人相的都不错，主要是宝明轩实在太窄了，勉挤着住三个人实在有些住不开。等到晋位了，再住在一起实在不象话，也着实住不。

“你们知吧？迎冬宴前两天，梁人同我们几个往永安去了一趟。”

“去请安吗？”

说到梁人，赵人在这上消息比其他两个人要灵通得多。

了赵人迁走之前。

“贵妃是大方的人，从以前就是。”刘人现在说起贵妃来已经可以心平气和了。以前她总是对贵妃有心结。过去是平

三个人交换一个，有的话不用说得太明白。

“那天去请安，我们几个都是穿着贵妃赏的衣裳去的。梁人那件斗篷着实好看，那一领宝石蓝，不是织锦彩缎的，就是素面，只摆斜绣着玉兰花，团团簇簇的，衬着一地的冰雪，看着她真象个冰雪的人。去之后贵妃见着我们，也夸她穿那一儿好看，立又让人取了一对翠长簪给她上，和衣裳特别。既然赏了她，不好落我们几个，也都又给了东西，人人不落空。倒让我们不好意思的，明明是去谢恩，倒象是去讨东西一样。”

这份账，得赏的人心里自然算得明白。

贵妃不折腾人，是个省事的，也不会非让人隔三岔五到她跟前去表忠心扮恭敬。听说以前先皇后让后嫔妃隔一日就去请安，其实去了她也未必见，让人打扮好了，天不亮就过去，往往只是坐上半天冷板凳。有板凳坐那还是好的，有的还轮不到个绣墩坐，只能站着，冷茶也没有一。其实就算给茶，也没人敢喝。喝了之后谁知茶里有什么玄机？皇后自己无自然也不能让旁人先生孩。就算不提这个，喝了茶肚涨了，难还在皇后中借桶如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