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灰意懒地又呆了几天，妻突然气呼呼地撂饭盒，闷着不说话。

“听话，一宿都没睡了。”态度决地了床。

没没脑地一句话，让人如坠雾里，“到底怎么了？你说清楚。”

一时间的失落和愤懑充溢着我，生气地背过去。

我和妹妹都一时摸不着脑，还是妹妹机灵，走过去低声气地问，“怎么了？嫂，是不是这几天累着了？”她原以为因着妹夫的拖累让嫂发火，却不知妻对着我说，“看看你养得好儿。”

“丢死了。”妻扭坐在一边，从没见妻生这么大的气，以前可都是顺着我的。

“不了。”她挣开，理了理散乱的秀发。

原来十三岁的儿在学校里被人风言风语地说和女生搞对象，得那女生回家哭着不去上学，班主任老师找到儿，可儿一句话也不说，被老师留住了。那女生的父母闹到家里，骂妻不要脸，教儿那么小就搞对象，说我们不要脸他家还要脸呢，妻怎么劝都劝不走，得三邻四舍

“你也过来睡吧。”我温柔地想抱住她。

临床的病人都看着我们，也不好过来劝，过了一会，秀兰觉得妻可能觉着有外人在场不好说，就把秀兰劝到一边，两个女人才嘁嘁喳喳地说开了。

妹夫也着急地，“别急，慢慢说。”

她拿着温表，对着灯光看了看，然后转过，掖了掖妹夫的巾被，“好了，没事了。”走了几步，又回过，叮嘱起来，“不要睡得太死，两人轮着休息吧。”说这话的时候，气变得温和起来。

“哥哥想……”撩起来的望已经让我变得有失去理智。

从护士的语气里，听来她并没有发现我们的龌龊，心才一放来。不过经过这几阵折腾，心里的望似乎平静了许多。两人默默地坐了一会，看看天也有亮了，就揽过她的，妹妹没说什么，只是坐着没动，刚才的惊吓大概让她清醒了。

我气得看着她，数落起来，“怎么大一个人了，怎么说话无无绪呢，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行不？”

手势，秀兰红着脸递过去，没敢吱声。

“秀兰，上来吧。”

“好妹妹，还早着呢。”我往前探了探，双手箍住她的腰。

秀兰望了我一，“天快亮了，哥……你睡会吧。”

妻照常地在家里好饭送来，偶尔我也轮着陪宿，但不久病房里就又增加了一个病人，让我还存留的一份心思也断绝了。

“还不急，人家都找到门上了。”不着边际的又是一句，得三人云里雾里。

妹夫脱离了危险期，病房里就闹起来，亲朋好友的迎来送往，让我几乎没有机会接妹妹，虽然心里时常想着再有一次机会好让我和妹妹成就了那事，但看看妹妹里里外外忙着，几乎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心里就冷落起来，再加上那些天看到妹妹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样，心里象有一把乱草一样，堵得难受。

秀兰心里七上八的，也不敢看我，我心里虽有气，听的妻如此说，也不敢过分地追问。

就这样房间里冷静了一会。

秀兰坐在那里想了一会，拿开我的手，“待会我去家里拿饭，你先睡会。”她说着离开床。

女儿（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