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不想？他母妃本来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却突然重病，只来得及跟他说了“漩”三个字便溘然长逝，他当时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直到后来到了江南，知虎符丢失才推测其被藏在了漩。

母妃葬的时候，他一个人在漩里，孤独、绝望蔓延全，可她偏偏却在那个时候闯了来，让他以后的轨迹都因她改变……

她抬起，发现已经走到了密室的尽，墙角放着一架长长的梯，梯尽的通则被一个石盖所掩覆，连一丝光都透不来。

他蛰伏了十年，孤独了十年，隐忍了十年，就是要等一个机会，可当机会来的时候，他却犹豫了。

慕容璃任他拉着，睛盯着自己的脚步看，慢慢地到有些眩晕。直到她听到他说了一声：“到了。”

慕容璃接过，看他很快爬到了梯端，双手运气慢慢推开了石盖，光从上方投来，影影绰绰，并不明亮。他随即又来，让她走在前，他在后面扶着，到了通抱着她的腰稳稳将她放在外面的土地上，接着自己一跃也了来。

轻轻的五个字从他嘴里吐，慕容璃却觉得每个字都压得她不过气。原来他真的对她……他竟然对她……她一直只是把他当自己的兄长，自己的朋友，她以为他也是这样……她想起这五个月来他时常来落秋，她以为他只是不经意现，可他每次都在她绪失落的时候陪着她、逗她开心，而她竟然一也没察觉到……

他伸手将她额前碎发轻轻拂开，语气柔的像秋日温和的湖：“傻璃儿……累不累，要不要歇一会儿？”

慕容璃发现他们刚才来的地方竟是一枯井，而周围则是郁郁葱葱的一片

可是他为什么会为了自己这么大的牺牲呢？她定定看着他，发现他里闪着一丝她捉摸不透的，也许并不是捉摸不透，而是她不想深究，也不敢深究……

第21章：连夜

皇位，只是不甘心，只是想完成母妃的心愿，他这么多年就是为这个目标而活。可他现在发现，一切东西都比不过她一个笑容，只要她能重新开心起来，他怎样都甘之如饴。即使他知，她的心里已经有了慕容勋，可他还是愿意为了她而帮他。

这五个月来，他有无数次可以将虎符取，中主权单薄，一旦发兵，皇位唾手可得。可当每每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他的心就像被一只手揪住那么疼，已经有好久他不知痛是什么觉，他已经麻木了那么久，也以为会这样一直麻木去，可他却发现他错了……

慕容璃摇摇：“没事儿，我可以继续走的。”

他双眸如幽深的潭般满满倒映着她的影，火光跃他里，那睛有一种说不清不明的绪涌动。

无数的绪在她心中翻涌动，她有好多话想说，但到了咙却像被堵住了一样，半天只说了涩的两个字：“谢谢。”

两人又走了很久，一路无话，密室里清冷肃静，可以清楚地听到彼此呼的气息。

慕容显把火折递给她，“我上去看看能不能把石盖掀开。”

“我只想要你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