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多长时间,不会打扰他们商议国家大事的。”
魏崇德自知拗不过她,又心想着皇上一直以来都是把她放在心尖上chong着的,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便随她去了。
慕容璃刚推开门,慕容勋冷冷的声音就卒然传来:“谁!”
声音不大,却带着肃寒的威慑之力。她瑟缩了一xia,循着那声音走到殿nei右侧的屏风后面,果然看到慕容勋危坐在桌案前,而司ma青则站在不远chu1。
“哥哥……是我。”
司ma青向慕容璃行了个礼便退到一旁。
慕容勋声音缓和xia来:“什么事?”
她举了举手上的纸鸢,小声dao:“我……之前,哥哥不是答应陪我放纸鸢的吗?”
慕容勋闻言轻不可见地皱了xia眉。
只一瞬而已,可她却还是清清楚楚地捕捉到了。
不带一丝ganqing的声音响起:“朕还有事要和司ma大学士谈,你先回去吧。”
慕容璃楞了一xia,张了张kou,想说些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chu来。她有些僵ying地转shen走了chu去。
魏崇德看到她呆滞地走了chu来,急忙上前问dao:“公主,您没事吧?”
慕容璃躲闪了xia他的搀扶,低toudao,“没,没事……哥哥今天没空。”
魏崇德dao:“近日国事繁忙,皇上甚是cao2劳,公主要多多ti谅皇上一xia。”
她应dao:“嗯,我知dao的。”
怔忪地走在gongdao上,只觉得手心发凉,背脊浮上森森冷意。
刚刚,哥哥对她自称了“朕”。
“朕……”她呐呐dao。这个字如洪钟般重重地敲在她心上,直敲得她浑shen都冰凉颤抖。
自他登基以来,这还是tou一次他在她面前说chu这个字。
这个字让她遽然想到,他的shen份是皇帝这一事实。
无论他是皇zi还是皇上的时候,他对她的态度始终如一,这让她几乎忽略了他皇上的shen份,或者说,她并不觉得他这个shen份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可是今天因为这个字,却让她如梦初醒。
他不只是她的哥哥,他还是全天xia人的皇帝啊。
她突然想起来他登基的那一天,她站在殿外偷偷地仰视着他,觉得心里有一种奇怪的qing绪让她不安,今天她终于知dao了那种qing绪是什么,是恐慌,是害怕,是担忧。恐慌会失去,害怕被丢弃,担忧,再不复之前,肆意嬉笑打闹,全然chong溺纵容。
她一直很不喜huan后gong中的莺莺燕燕,她气恼她们整天围着哥哥打转,更惧怕有一天她们真的分得了他的注意力,会从她shen边把他抢走。但他这些年来的专心,她怎能gan受不到,这些年来对她的独chong,她怎能ti会不到。她想,自己其实gen本不必顾虑这些罢。
可直到今天她才发现从前的自己有多么可笑,能从她shen边把哥哥带走的,从来都不是后gong中的女人,而是天xia千千万万的人。
无论是幼时的不谙世事,少年的任xing妄为,还是如今已褪去青涩,始终不变的,便是她心中只有他一人。可他,如今却不是了……
他可以为了天xia人义无反顾地丢xia她去战场,他可以因她打扰了他的国家大事而皱眉……在他心里,从坐上这个位置开始,便装的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了,还有天xia的万千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