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醒了,不妨说说话。」也许是受到了动,他
绪略显
涨,双手交错环过她腰际,将她牢牢扣在怀中。
「现在真的很晚了欸,该睡觉了啦……」,她的心又暗自紧揪。
演戏、欺瞒,当初如此,现在如此,为了目的斗智角力,冷自知。
「别这样叫我。」她略带苦笑。「现在的我,是西门娥眉。」
好想逃,却不知能逃往哪里去。
「是,老爷。」她反讽他方才的威胁。
「那便不落幽冥,永生个孤魂野鬼。」他仍旧很认真。
到时候的她,恐怕是真的无可归。
突兀的话题让娥眉霎时语结,室一片寂静,独剩窗外潇潇雨声。
「你想知?」她微愕,本还以为他没有兴趣知
。
她逃脱。
靳玱阳郁眉难解,理应是教人放心的承诺,听在耳中却更空
。甩不去心中阴霾,他要的,是她的全
。
「好吧。」至少有个人知真正的她是谁,娥眉细
的指尖在他掌心轻轻写着。「罗司砚,这是我原来的名字。」
「妳认为呢?」该说的话,靳玱阳到即止。
若平时她会力争到底,此时此刻她只觉得无力。
「妳可否想过……」他的唇在她耳际低撩,掌心轻柔地摩挲着她的小腹,状似无比亲密。「或许妳腹里已有了我们的孩
?」
靳玱阳一脸正,诉说着有如言
里的肉麻台词,以表真心。
「算了,现在说这些也不过是空谈,我连回去的方法都不知不是?」挣扎到最后,她还是选择了隐瞒。「哪天你准许我离开了,我也不一定回得去。」
「娥眉也好、司砚也罢,今生妳以娥眉之名现在我
边,倘若妳消失了,我便抱着罗司砚之名世世轮回,直到找寻至有妳的那一世为止。」
「嫁从夫。」他直接搬
教条,也不
是否恶劣。
她自知不够他,只是……为什么会
到挣扎呢?
「靳玱阳……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突然消失了……你会怎么样?」
「会……会这么快就怀上了吗?」孩……她确实遗漏了这
……
「我不会准许。」
「你也太霸了吧?死了还不去地狱报到?」她错了,竟然说他不解风
?瞧这告白多有魄力,要人怎能不动心?
现代男人不过说句「我妳」就很了不起。
娥眉陷沉默。忽地,外
银龙舞动,白光映亮了室
,短短一瞬,警醒了她的神智,更或者,教她失去了判断。
「这并非甜言蜜语。」他对那四个字嗤之以鼻。「我不许妳走。」
他双臂一紧。「妳想离开?」她终于肯透漏了?
「司砚……」
她不该说的,他果然生气了!
「告诉我,妳的真名。」
「嗯。」
她哑然失笑。「笨,喝个孟婆汤就全忘光了。」
「哦?我是不是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甜言蜜语?」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她刻意轻松带过。
古代男人
「也不是……」她吞吞吐吐,后悔自己一时昏,这种事
怎么可以找他商量。「我只是在想,我的家人或许正在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