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休息室洗了个澡，清清地来，这时才想起给舒曼回电话，那边很快接起，声音不冷不淡地问：“明天有空吗？”

“你怎么没跟他们一起去？”

“还有其他事吗？”

“靳总，夫人…”

零的钟声响起，他得以解脱。

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脑沉沉的，意识却愈发清醒。

靳承微皱眉，“院？不是说四月份肾移植手术吗？医生那边怎么说？”

看他面倏忽变得清冷，韩曜赶忙改，“舒总午打了三个电话来，我刚才接到一个，说如果会议结束，让您给她回个电话。”

…

“医生说，惜小的母亲拒绝肾移植手术，并且持院。”

父亲年轻时是当地有名的青年才俊，把家族企业经营得风生起，娶的妻也是门当对，只是红颜薄命，在他儿时便离开了人世。

“靳总，需要给您带夜宵吗？您连晚饭也没吃。”

靳承虽然格冷漠，但在属面前也不会摆架，他公式化地笑笑，“各位辛苦了，待会儿算我请客，犒劳大家。”

为了不引起怀疑，靳承带

“有事？”

他把手机开机，屏幕上显示着好几通未接来电，并没有理会，而是开通讯录，到她的名称，犹豫再三，还是打消了那个念。

“不用了，你去吧。”

舒曼冷哼一声，挂断了电话。

如果不是急功近利，过度地渴望金钱与权势，他当年大概也不会答应舒氏的婚约。

“惜小前天为她母亲办理了院手续。”

庆幸的是，次日的家宴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棘手。十几个用金钱维系着的家人，彼此心照不宣地齐聚一堂，无非就是那几个俗不可耐的问题，他轻而易举地敷衍搪过去。

他沉默片刻，“知了。”

舒曼突然笑了，带着一丝嘲，“你最好想想明天怎么应付他们。”

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年会开到凌晨才结束。熬过了困，属们又有了神，争相建议去附近的酒店吃夜宵。

突如其来的放空让他想起了往事。

年关将近，靳承的生活被各种会议和年终报告包围着，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即便偶尔得了空闲，也很难有功夫去想其他事。

更不会落得如此境遇，纵然万家灯火辉煌，却没有一盏灯为他而留。

“嗯。”

他背倚办公桌站着，手指轻扣桌面，看不有什么绪，“不劳你费心，我自有分寸。”

看着虚伪又无趣的家人，他一时之间只觉得可笑，可悲。

我以后会成为很棒的人，会赚很多很多的钱，会好好孝顺你。”

等整层楼恢复了安静，他回到办公室，松了松领，眉宇间略带疲倦，这才注意到还未离开的韩曜。

“嗯，你爸，哦不，是咱爸，让我们回家一趟。”

他和父亲的关系一直不好，又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中，格多多少少会有缺陷。

他自小心气傲，冷漠凉薄，长大后为了摆脱家人的控制，学了父亲极力反对的工科，接着国深造，创立了JC科技，表面上看起来风光无限，背后的艰辛与肮脏只有他自己知。

靳承来到落地窗前，一望去，漆黑的夜，星光寂寥，衬得他更加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