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顿了顿，问他：“你去医院什么？”

她笑了笑，孱弱又疲惫，“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你先回去休息，到时候我们换班。”

在她面前，握住她冰凉的手，安：“小惜，阿姨没事了…”

站在门，他听见她说：“妈妈，我记得我和昭昭走之前关上了所有的电，卧室和客厅的窗也是半开的。”

没力和他拐弯抹角，靳承的语气相当恶劣，“你他妈说重。”

“小惜，你没必要这样。”

林菀醒了过来，但虚弱至极，好半天，她终于掀了掀，目光了无生机。

“我在医院见到你那个小人了。”

问了前台护士，他乘电梯前往七楼，走至病房门，听见了让他朝思暮想的声音，却和以往的温柔，怯懦完全不同，是一种爆发前的压抑，很冷静，也很克制。

凌晨时分，餐宴结束，靳承被同行的朋友们灌得重脚轻。给助理打了电话接他回公司，却迟迟等不到人。

“为什么从来

尽如此，还是走到酒店门，拦了辆租车，奔赴医院。

就这么站到了晨光熹微。一夜未眠，痛裂，酒气倒消散了许多，人也跟着清醒些许。

城市这边是冰冷安静的医院，城市那边是灯火辉煌的发布会现场。

笑意敛去，周隽模仿着他的冷漠语气，“和你有关吗？”

他了太阳，把振动着的手机贴近耳侧，嗓音沙哑，语气不耐，“喂？”

“我每天辛辛苦苦是为了什么？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不想过这种生活？我也不想啊，每天活在忧虑与恐惧中，我都快要疯了！可我又能怎么办？难不成就这样放弃吗？！”

林菀平静地望着天花板，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那就放弃吧。小惜，与其这样活着还不如让我早去见你爸爸。我唯一的愿望就是你好好的，妈妈不想让你这么辛苦…”

惜双拳紧攥，默然片刻，她深一气，质问：“没必要怎样？睁睁地看着你去死？妈妈，你为什么会有轻生的念，谁准你去死了？你有考虑过我的受吗？”

不知怎么了，他竟然没有胆量推开这扇门。

他简直厌恶死这种无法自控的觉了。

收了线，靳承去楼上的房间洗漱一番，本想睡一觉，可刚刚那通电话让他心神不宁。

宾客都散得差不多了，他把空了的脚杯随手扔垃圾桶，烦躁地晃悠到天台，想要透透气。

惜神哀切地看向她，指甲深深陷掌心，渗了血，却痛不自知。

大概是脑混沉，靳承没反应过来，“哪个小人？”

她怒极反笑，冷冷：“好啊，放弃。那我们一起去死，妈妈，我们一起去死，好吗？”

“我在这儿陪你。”

惜回过神，用手背胡乱地抹了抹泪，从袋里掏钥匙给她，“昭昭，你先回去吧。”

“你在花朝认识那个…你哥们儿我够意思，知你惦记她，就帮你问了。她妈妈一氧化碳中毒，现在脱离了危险。倒是她的况看起来比中毒还严重…”

周隽笑笑，故意：“不放心就自己过来看一。”

一切都是未知的，原本的生活被打乱，实在不是件好事。但这一刻，比起那些心烦意乱，他更多地受到了一种心安与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