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显得有些为难：“我晚上有家教。”

许宁诧异：“我们没结婚。”

“学生就要以学业为重，打那种廉价的工简直浪费时间，对自能力的提没有一帮助。”老妈劝，“你去和小宁说说，学费生活费我们帮他。”

但许宁猜到了，他说：“或者，你要不要去找简商？他办了个酒会，应该好玩的。”

“本已看破红尘。”

这倒显得自己过分钻营了。可虽是自己先提的建议，到此时也还是觉得不妥：“他不会要的吧。”

“哦，”小姑娘稍稍失落了，又换了个提议，“那一起吃个晚饭吧。”

“快期末了，学生说要加课时。”

多，但总还是提前备课。

“上次你说的助学贷款，我和你爸商量了。”老妈又提起这事，却是和之前完全不同的态度了。

有那么一刻，襟几乎想要糊过去了。她不喜这种严肃的谈话，本能地想要逃避，想要借由愉快和谐的包装来掩饰里的不安。

“失联了吗？”

襟去厨房洗柿，一时没有说话。她回来时倒是笑眯眯的：“我还没吃过脆的柿。”

他抬看她，似乎还是等她决定。

简商？这什么鬼？他在逗她么

小姑娘开心极了，简直想把他抱起来转个圈。

可能有，但那无所谓。

襟也算宅，平时一个人在家，早中晚餐都叫外卖，加上甜饮料，一天的花费就在一百以上。家里的担心并非多余。

“你怎么才回？”

许宁是真的忙，临近期末，自己要复习，家教那边要备课，一二九院里也有活动，因为成绩好，不想参加也会被拉去。唯一得空的就是晚上回寝室时，襟会给他发一堆表包，埋怨他不理人。

可说实话，一个星期300块钱，那都不够去玩一天的。

老妈却是考虑过了的：“你爸说了，就当资助学生。你不学习，人家可不是。天赋这么好，怪可惜的。只要不伤害你，钱倒是无所谓。”

“那好吧。”

“你正在失去你的小宝贝。”

襟却是惊讶极了，一双睛瞪得老大，张就问：“妈，往后我们要是分手了怎么办？”

六课，家教是七。

所谓佛恋，大抵如此。

“咦？星期三不是没有吗？”

简大人倒是很有预见地指导：“你再这样，她外遇轨的概率会大大增加。”

“我们晚上去玩吧。”

简商：“你搞错重了。”

许宁看着她在沙发上坐，一时不大确定地问：“你是不是不兴了？”

小姑娘起先还笑着，只是那笑容刻意得令人骨悚然。许大人很有自觉，他垂眸，语带歉意：“对不起，我答应时忘记了今天是平安夜……”

“你好冷漠。”

平安夜那天中午，他去她家，送了一箱柿。站在门时，那睛亮得像是在邀功，语气倒是谦逊得很，欣喜而平淡：“很好吃哦。”

“不好意思，才看到。”

襟：“……”

“你问你的，要不要是他的事。”

于是，小姑娘陷了纠结当中。她心里觉得他不会接受，但又记着前尘往事，当年他不就是受了林老爷资助么？她那时也想过，如果资助他的是自己家，那该有多好。

许宁想了想，还是拒绝：“来不及，我午有课。”

小姑娘心烦意乱想砸手机，可当许宁给她回电话时，她却总是秒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