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意请我们几个幼游玩，实则是拿我们人质，以此要挟几位重臣，伪证陷害沈大人。”

在一旁的凤儿听得完全呆愣，手心脑袋都是汗，心也跟着咚咚直，扭脸看看公，他却没事人一样，仿佛艾成萧说的事与他无关，抿一茶，薄唇一开：“你继续。”

来之前，艾成萧设想过他听完后的无数种可能，偏偏没他现在这一，没有愤怒，也看不悲恸，莫非时间真是疗伤神

药，连杀父之仇都能就着茶咽了？

他不知公葫芦里卖什么药，只能继续说：“艾家原本人丁兴旺，但奈何是武将世家，又逢多年战乱，艾家到我这一辈，仅剩我一个男儿，祖父他……他怕艾家从此绝了后，万不得已，才……才了糊涂事，害了沈大人。”

艾成萧顿了顿，又添上一句：“也害了沈公你。”

公不再搭他话，只静静盯着茶盏上腾的气，伸手刀状，砍削着那缕半透明。一，砍断了，上端的蒸发，面再腾起来，又变成长长一缕，又一，循环往复。

艾成萧直直盯着公手里动作，也不再言语。

就在凤儿快被屋里的凝重气压到窒息时，公冷冽声音终于响起：“家父这事，早在我还在里时，便已猜了大概，艾伯父，哦，也就是你爷爷，他与家父多年文武相合，相互扶持，并肩经历改朝换代都未见交有变，又一生忠良并无短被人拿，唯一的弱，也就是你这唯一的孙儿。其实，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想拜托凤儿请你过来确认此事。”

“艾某不敢求沈公原谅，但求给艾某一个机会，帮沈大人洗刷冤屈，以他在天之灵！”艾成萧随即一个响磕到

地面，砸得凤儿一愣。

“你起来吧。”公唤他，“这大冷的天，冰坏了膝盖，我的凤儿可是要心疼了。”

不怪神医叔叔说公一肚黑，这什么节骨，还拿自己玩笑！凤儿见他狡黠看着自己，赌气把扭向一边。

见艾成萧还跪着，公皱皱眉，想拉他起来，却死活抬不起手，便冲着凤儿咳一声，示意让她帮忙，却见她正扭过完全不理会自己，只得着继续问艾成萧：“你如何帮家父翻案？时隔多年，又无凭无据。”

艾成萧目光笃定：“若有祖父遗书为证呢？”

“有遗书又能如何？当年可是暄帝令诛杀。”公不为所动，给父亲翻案一事，早成为他心中绝望。

环顾四周后，艾成萧压着声音：“暄帝仍在位，沈大人翻案自然无可能，倘若龙椅上坐的不是他呢？新帝继位，祖父的遗书至少能让案件重审，给沉冤得雪的忠良正名，难不是笼络忠臣良将的好法？”

凤儿猛转回，瞪大睛盯着艾成萧，心想他是疯了吗？如此大逆不之言就这么随便？再看公，显然他也有相似想法，却只怔了一便恢复惯常神态，轻哼一声：“呵，我没听错吧，骑大将军的嘴里，竟如此谋逆之言。你不怕我宣讲去么？”

“艾某相信沈公，更相信凤儿，艾某心意已表，也总要拿些态度来。”

公不再纠结，起问他：“遗书何在？”

艾成萧双手将斩念举过，说：“这就是艾某还需沈公帮忙的地方？”

“我？”

公不解，但凤儿看得明白。

斩念刀柄上刻的是诡谍书密文，艾成萧把斩念呈给公，莫不是要他去译？

凤儿思考空档，就听艾成萧说：“劳烦公，请娘面，帮晚辈破译刀柄上密文的意思。家父临终说，这密文必须是卫家人才能破译，祖父遗书在何，破译便知晓，而我恰巧查到蝶园娘就是卫家遗孤，所以……请公帮我！”

看看低举刀的艾成萧，又看看瞠目结的凤儿，公脑算盘一响，脸上一闪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