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鬼不觉，不就万事大吉？”

“这不胡闹嘛”，锦哥儿脸得更难看了，“躲得了旁人，躲得了影士吗？影七可是见到鸡蒜都告诉夫人，让她知，准准打烂我的腚！”

也对，怎忘了影士这茬。如此凤儿犯了难，既想满足痴义兄，又舍不得青梅竹屁开花。

见她犯愁，锦哥儿夸张地叹气，犹豫：“其实也不是没法，这事我俩偷着不可，若是公允准便可。”

“真的？”

“骗你作甚。夫人公罚我们，罚的是私，是偷，是隐瞒，而不是那档事。咱这什么地方，那事比吃饭还寻常。小倌们受训我常去帮忙，亲啊摸啊的，都是公让的，自然不用挨板。”

凤儿一来了神，“那你快去跟公提啊！云麒可后天就要走了！”

锦哥儿无奈得就差翻白，“为何我去提，不是你想圆他心愿吗？该你去才是！”

“我――去――？”

“对啊，你去，你的请求在公那里，比圣旨都好使。”

怎么办？去还是不去？

去，要见公，求公，也许他同意，也许喂她吃闭门羹。

不去，待自己如亲妹妹的义兄将要抱憾离开，此生难再见。

片刻思虑后，凤儿牙一咬脚一跺，转奔向关雎馆。锦哥儿望着她连跑带颠的小背影，嘴边浮一抹遂心快意的笑。

等她人影消失在转角，一人悄悄钻锦哥儿房里，小声问：“这就去了？”

锦哥儿招呼他坐，“嗯，不论什么结果，我都多谢你愿帮忙。”

“有什么好谢，我也是帮自己妹妹罢了。她和公僵着，当哥哥的看着也难受。”

此人正是云麒，偷摸跟凤儿过来，一直躲在暗观察。

“绕老大一圈，想这曲线救国的主意，你也算用心良苦。”

云麒慨，锦哥儿只笑笑摇，“我只是想借你要走这事赌一把，赌她心，有有义，不忍义兄抱憾，愿为你牵线，赌她谅我为难，愿替我开。”

“你赌赢了。”

“对，赢了，她果然愿为这事主动找公，我也赌公肯定会见她。至于再往会怎样，我无从猜测。”

云麒托腮，痴痴看着锦哥儿，里满漾着，“好羡慕我这妹妹啊，有人肯为她如此心。”

他这般媚态锦哥儿着实遭不住，忙借去喜厅伺候，起送客。

彼时的凤儿正站在公房门外，不知第多少次踟蹰，反复倒着步，促自己快起手叩门。

屋里的公早据脚步声判断是她来了，巴巴等着她敲门，可那矮矮的黑影在门外左飘右晃了半天，门还是安安静静。

终于他忍不住先开，怕再不喊她，她就飞走了。

“来吧，屋里没有妖怪。”

凤儿一瞬慌乱，险些脚不听使唤转要跑，迈半步才缓神过来，想起自己嘛来的。

多少天没见那张脸，多少天没听这动静儿，她都记浑了。

开门屋，俩人都成了哑巴，面对面杵着，你瞧我，我看你，谁也不先开，谁也不动地方。

“有事？”

这声冷得要命，公故意的，不知为啥，就想这样。

凤儿手心全是汗，背过手抓着裙蹭蹭，怯声说：“凤、凤儿有事相求。”

“我答应。”

嗯？

这声答应来得太过脆痛快，凤儿脑袋一懵，莫不是已经有影士听到她和锦哥儿对话，过来告诉他了？

“我还没说什么事……”

她正茫茫然嘟囔，公几步移到面前，差一拳便贴上了，话音陡然升温。

“何事都无妨，只要你肯来见我，要我什么我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