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看着凤儿，会想起我的外甥女。若她能活着，能长大，如今也是凤儿这般的好年纪，无忧无虑，天真烂漫。和我会许她我们能给的一切，她也会有像锦儿一般的好少年倾心慕着……”

就算灭门之事与东燕无关，后面她又被追杀这事，她也认定东燕撇不开关系，否则她也不会违背卫家谍者行事原则，经常在暗地使坏，多少影响了东燕国的平静。

常丰并未留过夜，他知与其自己陪伴在侧，娘更想一个人静静。

“你对凤儿真的很不一样。”

上枕着的正是公。

夫人在等待公的回答，公给她带着悲凉心绪的答案。

“碧岚，你应该知我的仇恨，和娘的灭门之痛一样深。你一个名门闺秀却困在院此生不得自由

公起抱住夫人，开始颤抖，夫人拍着他后背哄着，像十几年前他还是弱柳少年时一样，他一哭，她就这样哄他，他说过，就是这样的。

放开夫人，公脸上纵横的泪，一汪冰泉望着夫人，言辞恳切。

从凤儿受训那天起，夫人就察觉到公的变化，她从影七那知晓的一切，都说明公对这个女娃并非只是单纯着重培养而已。对于事，公能能皆于原始本能或药作用，带着的调，夫人从未见过他有过。

比如让程言辉在东燕派人大肆贩卖低价私盐，盐业税收好几年都跌至谷底；比如撺掇其它从商的主顾们收容东燕逃来的贫民从业，潜移默化影响了他们这代君主的碑；还让常丰故意被劫镖，整队羊只剩一二，趁机哄抬东燕羊市价。

公仍枕在上没动，嘴里的话却掷地有声。

夫人靠坐在床上，抚摸着枕在她上的人，这样的场景在刚来蝶园几年时常会有，后来随着年岁渐长，已经多年未见了。

夫人脸上的笑刹那消失，盯着跃的烛火也沉着：“对啊，傲霜的忌日就快到了呢。”然后话锋一转，拍拍公的肩说：“影七过来传过话，说今日凤儿的任务虽完成，可过程有……”

娘一人辗转反侧失眠，对门灯也未息，床上的两个人也清醒着。

诸如此类，看似与国家而言不痛不，实则民是国本，民之喜怨，皆影响君王宝座是否安稳。

“那是常丰要求的，并不是凤儿不想。”

夫人声音似泉轻柔，问着上的人。

公抬起，目光停留在夫人端庄娴静的脸一瞬，又枕回她上，中似有些哽咽：“我只是……有些想。”

“傲冰今日怎么了？”

“没怎么。”公轻声答。

“可是一切都不可能了，不在了，夫也不在了，我的外甥女甚至都没能睁开看看我就已经不在了……”

灭门真凶不是李佑，那便是另有其人，惨案的真相从有一线索，变成一线索都没有了。

9章无眠（珍珠700加更）

浅笑一声，夫人又问：“我才不信，从前你但凡遇到什么事开解不了自己，就会找我来这么一。如今许多年过去，你我年岁加一起都快古稀，突然来这一套，你说没怎么，我会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