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凤儿比从前思虑周全许多，玉玫心生欣，又见不得她发愁，又说：“那姑娘去问问公呢？作为教习师傅，他总归能指您一些。”

“公啊……”

凤儿就等啊等，等到大选当日午饭后，她正打着哈欠准备睡午觉时候，公才来传话。

凤儿拦着他：“锦哥哥别忙了，我无才无艺，又没得有钱老主顾，去看看闹就行，以后有缘再说吧。”

临走锦哥儿说：“公会把要参选的人挨个叫过去谈话，估计也快轮到你了。”

一路哈欠连天去关雎馆，在公门前，瞌睡挤兑走了素日来见公的紧张，她破天荒敲敲门，就一边问“公在吗？凤儿来了。”一边径直走屋里。

她是真的不知自己该嘛，散漫自在惯了，看着大家伙都有章法地这那，她丈二和尚摸不着脑，寻思去问问母亲吧，毕竟人家连夺五年花魁，总该有独门秘籍可以传授吧。

娘的回答却让凤儿听了憋气。

园里只剩一个闲人，就是凤儿。

公低沉清冷的声音在这盛夏午后听着让人心瞬时凉。

凤儿回来气鼓鼓地问玉玫：“当初可是你告诉我，我娘能连夺花魁并非全因貌，还有什么……什么‘得到人心’的！”

“你娘我长得比别人好看啊，你员外叔叔又是龙州城首富啊，所以你娘顺理成章当花魁啊。”

锦哥儿知她就这样，一切随缘，又不好争抢，加之她的确资历尚浅，真正有过床笫之的只有个方晋，如今还撅在药房里赶制着欠公的避，也就不多劝她，继续忙自己的。

凤儿努力抬着打架的说：“我歌舞不济，琴瑟不通，书画不懂，总不能在台上表演密文破译吧……”

真真是只要官人您有财，麻脸上放光彩。

玉玫摊摊手说：“也跟您说了，当时只跟了娘一年而已，那些话不过是娘怕您不好好受教，让说来吓唬您的。”

求他们当天捧场，以前不的客人但凡有小财小权，如今也得好生哄着，只盼当日能过来多给自己投金纸花。

“听锦儿说你什么都没准备？”

“不妥吧，人人都知夫人是从妃直接变成了废妃才来咱们园，我这去问，万一戳夫人伤心事呢？”

犹豫再三，凤儿到底没去见公，她也如往常一样，该吃吃该睡睡，直到选花魁的前一天，锦哥儿才发现她什么都没准备，火急火燎到给她置办衣服首饰。

这凤儿彻底没辙，气地拄着腮帮在书案上愁眉苦脸，玉玫见她脸都愁变形的样又可怜又可笑，思虑一后给她个提议：“要不姑娘去请教夫人呢？毕竟她是选过妃，又当过妃的人。”

公正把玩着一件什么东西，凤儿没看清，只觉得前金光一闪，那件就被公装盒扣上。

锦哥儿每日更是忙得脚打后脑勺，穿梭在城中各大布料行、裁档、胭脂铺、首饰店。锦哥儿在这些行当掌柜里简直如财神爷凡，他一店，东西只要够漂亮、够打、够稀奇，多贵都能订去。不仅是这些掌柜们借着蝶园选花魁大赚特赚，菜农、屠、酒坊也跟着订不少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