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一洋不再求：“那你好好休息，明天见。”

“我想补补觉倒倒时差。”许是到了家门整个人放松来，一疲惫突然间涌上心，祝秋音没有彻底拒绝。说“明天中午吧。明天中午，我请你，在我家吃。”

祝秋音煎了鹅肝了沙拉和油粟米汤，她在郑一洋的对面坐，看他把红酒开瓶倒醒酒中：“我刚从法国回来，在一家餐馆跟老板偷了师，你尝尝这个鹅肝，是不是比我之前的好吃。”

“抱歉，我失态了。”郑一洋很快调整好自己绪，“这么久不见，今晚有空么，选个地方给你接接风？”

第二天郑一洋到的很准时，还带了一瓶红酒。

“好得不得了，”郑一洋失笑，“你看她折腾我那劲儿就知了。”

秦明打电话来的时候她正在收拾房间，她听到他在电话那端轻笑：“到家了吗？在什么？”

“我刚刚开完一个小会。”秦明把办公桌上签好名字的一摞文件放置一边，等待助理来取，忍不住在电话里开逗她。“才分开这么一小会我就想你了，怎么办？”

“一洋……”祝秋音站在原地未动，“别这样。”

“在整理东西。”韩泽和王梓羽零零散散的在她这里放了不少东西，她拿了两个袋把这些东西清理一空，现正一边拿着电话一边踮脚把袋放到最上层的橱柜里。

祝秋音没有求，二人吃饭一如往常。郑一洋没有提及任何关于郑羽洋和韩泽的事，只同她讲着他回加拿大之后，更年期的何云在朋友的刺激，絮絮叨叨他找人定来，要他给她生孙。

“恩，明天见。”祝秋音低声答应着，拖着行李箱开门屋。

祝秋音心思飘远，想起了何云在学校

这个拥抱让祝秋音的后背一僵。她平日并不太主动与郑一洋联系，此次去法国更没有和他提及。在韩泽结婚那天倒是发现了他很多未接来电，因为那时她正忙着和秦明翻翻，就没有注意。事后给他回了一个电话，说自己在外面差，不一定什么时候回去。因为怕他找上自己，连国家都没有告诉。

“你回来了……”

对面的大男孩突然停话题，祝秋音能够猜到他原本打算复述来的何云原话――连妹妹都结婚了，你这个哥哥的倒是一都不急。她笑了笑，问：“阿姨还好么？”

祝秋音低喝了一汤，她同郑一洋两个人真正意义上的开始交集是在郑家宴会，得知她要创可贴的郑一洋为她拿来了一双一次拖鞋。那时，她心里默默叹，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人存在一片赤之心：“一洋……我一直都想，找你好好谈谈。”

她想，郑一洋大概是觉得她对韩泽余未了，所以才在韩泽结婚时候国逃避。但既然韩泽已经结婚，她同韩泽再没可能，便有可能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他。他不介意自己她的“退而求其次”，但她介意。

“好。”郑一洋抬对她笑笑，拿起刀叉切了一块鹅肝送中，很给面的赞了一句。“很好吃。”

“秋音……”郑一洋本是在拿着醒酒往酒杯里倒酒，像是预到了什么，他的手一抖，瓶歪斜，红酒洒到外面几滴。郑一洋拿纸巾把酒痕掉，深了一气。“不你想跟我谈什么，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