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九轻轻一哂：“魁钺双星本便是和合之神，迟早要同紫微三星并旋的。”

明鸾合紧衣裳，拾阶而上。辰九一步次之，徐徐跟在她后。步伐越往上去，便能看见帝都的万家灯火渐次在脚亮起。只需一，便觉心境开阔。

夜里星台只有两三卜官当值，空落落的台楼阁之上，只有掌天仪在一刻不停地旋转。诸人见女帝与国师前来，便纷纷避让开去。

“我从不知占星台上是这样景。”明鸾神连在远的辉煌，“小时候随父皇观星，也不过站在楼台之仰望。那时候……九王叔也是国师，手上转动掌天仪，好似把星海都握在了手里。那时九王叔还称我为——小鸾儿。”

“尚有左辅、右弼两星还未亮起。”辰九敛正衣冠，“就像山川河自有其轨迹。紫微帝星若独坐天府，光芒再耀，那也只是一颗孤独倨傲的星辰。左辅右弼虽带给紫微劫数，却能令帝星更温和宽容。您定会是一位仁慈的君主。”

对号座，又有些担忧。重渊与擎苍都锋利尖锐，两人又是大权在握，“这二星并排……能合得来吗？”

辰九摆首：“您不必太过担忧。占天台曾经上报，紫微帝星光芒黯淡，荧惑星逐渐近，或许便是这二星迟迟未曾亮起的缘故。”

辰九袖手站定，长发抚在风中依旧白得似雪：“承蒙皇兄错罢了。如今您依旧是一国君主，那些僭越的称呼，哪里值得再提。”

明鸾抬看向夜空，每一颗都一个模样：“繁星如许，九王叔怎么分辨哪一颗是紫微，哪一颗又是荧惑的？”

“劫数……”明鸾不解，将手上的东珠哗啦啦丢回琉璃盏中，“怎么？”

明鸾忽然一个激灵，想着竟然有些害怕起来。

荧惑明鸾还是知的，便是坊间所说的灾星。她素来不信星辰真能左右人的命运，沉思片刻，方：“世上果然有荧惑？我能看见吗？”

明鸾垂去，看见灯火与星光相映，忽然问：“听说……九王叔小时候生过一场病，才一夜间白了发。”

辰九拂袖拨动掌天仪，对着北方夜空：“您只需近前对照掌天仪，便能找到天上对应的星辰。”

“今夜晴朗，陛若不嫌弃，臣可侍奉您往占星台一观。”辰九起，收敛星盘图纸，“寒料峭，还请披氅添衣。”

明鸾上前，伏在掌天仪上细细观看，那密密麻麻的星谱罗列四散：“……”

辰九似乎被动心思，若有所思：“是，一场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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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仙九贤王【三】

谪仙九贤王【三】<渴臣(云欺欺)｜PO18臉紅心

这是明鸾登基后第一次来占星台。

“嗯……”辰九顺着明鸾的光远眺，“少时游历，在莽原上观星。见天际有荧惑星掠过，或许是为此故。”

这便显得寒风中的占星台更加孤独。

辰九继：“余还有两颗星辰，昨日观天不见星芒，兴许还未归位。”

……

“还有两颗？！”明鸾撑起来，“竟有这回事。”

辰九见明鸾哭丧着脸，半笑着宽：“六星拱，紫微才能星曜天穹。历代帝王能得两三已是福泽，陛不必惧怕。”

明鸾歪歪靠着椅背，手上的东珠不住摆，心里五味陈杂：“那紫微星也够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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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病症能使人改模换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