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喊了宋晏初四晚聚餐，地与往年如旧。天冷得厉害，老张冻得直嚷完事要去泡温泉。聚餐是每年惯例，宋晏自然应了，后面泡温泉是便有心带着宋潋去了。

对岸今晚第一朵烟花乍响，急速向那片黑幕升去，一时开了闸般喧闹起来，宋潋那句话淹没在这人间乐里，只余那朵烟花在最短暂绽放的如昼光亮照得她的脸白得刺，宋晏只隐约看见她说话的型。

宋潋手指意识微蜷，却被宋晏锐觉到猛地捉在手心里，宋潋再避让不及，只好说：“我想去省城那所。”依宋潋的成绩自然是省城的P大，不算绝好，前十的名声还是担得起的。

宋晏心里一紧，前宋潋微垂着，安静得有些委屈，他忽地不舍了，至少此景有些懊悔，宋晏连忙搂过她，亲上她那拿手也没捂乎的小耳垂，缓声在她耳畔：“先不说了，先看烟花吧。”

偶尔宋晏在客厅看电影，宋潋拿着卷跑来沙发上，在他怀里寻个舒服姿势，半倚着自己的事。宋晏直说她没个坐相，劝她回房好好写的话还没就被宋潋堵了回去：“题够累了，还要端着，我腰疼。”宋晏调低了些音量，伸手她睡衣摆，隔着一层细腻肉，压着她的纤腰，手棘突实，腰肌韧，演算纸上的声音交织在低声的电影旁白里，屋静得就剩这些了。

，一句话飘忽着就要坠到湖里，他问：“你想好去哪个大学了么？”

初一刚过天又阴沉来，连绵几天小雨，两人索也没门，宋潋大半时间用来赶总是不完的卷，关于这一年的考，宋晏没再提及那天的话题，只是认真与她说了，要尽力。

郊区那家会馆近几年又完善不少，初四正是请客聚餐最多的时候，老张他们订的大包厢最后定在相对清静的三楼。再去时因为过年，四周林边悬着一红灯笼，霰雪打在没有温度的昏红颜上

宋晏微不可及地叹息，他拿空着的右手轻轻了宋潋冻得冰红的耳垂，昏暗不明的一张脸却连着宋潋贪恋的柔意，他沉声说：“你知的，我希望你能去多好的地方就去多好的地方。”

“今年你要去的大学。”宋晏转过盯着她，清楚说。

宋潋朝他怀里缩了缩，对岸又炸过一朵烂漫绚丽，在最瞬间灿烈也瞬间暗隐消失，一个接一个短暂盛极后扑向人间，宋潋忽觉捉不住的无力，她微微挣脱了些，抬趁着这一瞬瞬亮昼，眸灼灼地看着宋晏，猛地攀附起他臂膀亲上去，卷着凉风与硝烟味，啃噬般轻咬，少见地先伸了尖去舐他，温微促的呼洒在他冰凉的脸上，得一颤。这一急迫与不定宋晏小心接了来，而后四周如何，烟花如何，都卷这涌般的中不见了踪迹。

小雨断续到初四午时开始夹雪，湿寒阴蒙得直日落夜，因为准备晚上泡温泉，索就在那边住，宋潋帮两人收拾了一，简单穿了裙套了件羽绒服就门了。

宋潋专注一被打断，一时似没太细思般回他：“什么大学？”

这便是这一年最后的岁末了，躲在冰凉烟花的昏暗里亲吻，可短暂似那最盛一瞬，亦可长久埋经年不忘。宋潋那句淹没在烟花的话还能说什么，她扪心早已明了，宋晏亦是明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