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再怎么担心,夜也深了,公主该歇了!”
玉疏由着她盖上被zi,因玉疏不大喜huan晚上有人守着,因此衔霜熄了灯就chu去了,只在外间伺候。
一室寂静。只剩半拉皎洁月光,透过窗纱照jin来,残余一dian清寂光影。
刚刚衔霜的话的确让她突然想到,十年来,她和楼临,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
习惯真是种可怕的力量,其实也不过半个月而已啊,她就已经觉得不习惯了。
玉疏迷迷糊糊睡过去,却总是睡得不大安稳。一会儿梦到楼临被灾民堵住了,全都找他要公dao;一会儿梦到楼临陷ru了直隶总督府的那场大火里;一会儿还梦到楼临带兵去平定叛乱的时候,又被王却安给阴了,玉疏想去拉他一把,碰到他却发现满手都是血……
玉疏满tou大汗醒了。
然后发现小腹一chou一chou地疼。玉疏捂着肚zi,开kou想叫人,谁知dao一张kou就是低低的呻yin声。痛的。又涨又痛,gan觉xiashen还有东西liuchu来。
幸好外tou衔霜睡得不沉,听见里tou的响动就jin来了,提着一盏小gong灯掀开了帐zi,借着昏黄的烛火,在玉疏脸上照了一照,不由唬了一tiao。原来玉疏脸se煞白,眉tou紧锁,正捂着腹bu在qiang忍疼痛。
“公主这是怎么了?”衔霜见床上的淡淡血迹,想了想,不确定地dao:“若算日zi呢,似乎是公主的月信来了。只是……往日公主从不痛的,这次反应怎么这样厉害?”
玉疏已经痛得没力气答话了,她两世为人,也是第一次ti会这种痛法,似乎是有人在她肚zi里tou在疯狂搅动,五脏六腑都要被人搅碎了,yan泪刷刷地就垮了xia来,止都止不住。
玉疏tigan已经过了很久,但其实也gen本没过多久,长乐gong的灯火一盏盏渐次亮起来,太医跑得命都没了半条,一时气chuan匀了,才把着玉疏的脉,沉yindao:“上个月老臣给公主请平安脉的时候,都不曾有异象。怎么如今反而突然ti质虚寒起来?”他摸了摸胡zi,不由问衔霜:“霜姑娘是日常在公主shen边服侍的,公主近日可曾误shi过什么大寒的东西?”
衔霜一怔,因想起一件事来,又不能说,只得勉qiang笑dao:“老大人这么一说,nu婢倒想起一件事儿来。因天气开chun了,越来越nuan和了,公主又贪些kou腹之yu,ai那些冰碗冰膏的,想来,只怕是这个。”
太医诧异dao:“若只是吃了些冰碗,当不至于此啊!”
玉疏也明白过来,只不说话。衔霜忙dao:“都是nu婢之过了,公主年纪小,没节制,底xia那些猴崽zi们,又惯会奉承的,一时不妨,就让公主多吃了些。”
太医将信将疑,又想了想,方dao:“公主当年才五岁时,shenti便不算太健壮。想来这些年虽一直调理着,到底里tou还是弱。平日里不显,一到月信时,稍稍忽略了些,shenti就吃不大消了,以后霜姑娘还是得guan着公主些,别让公主再乱吃东西。老臣先去给公主开个方zi镇痛,日常温补养shen的药臣也一并开了,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