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不同往日，以前她完全不知孟初了些什么，但是现在她可以清楚地知，甚至有时候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改变孟初的行为。她终于知了之前孟初是怎样潜藏在她的意识里面，冷旁观的。

等他来是一场漫长的等待，但是想到刘紫荆的车一开来，迎接他的是一滩烂泥，是已经

知父亲的死讯之后，一直以来环绕着贾西贝的不完整突然消失了，她终于能够清楚地回忆起自己的人生，而不是只有支离破碎的童年和频频被打断的现在。除了实在想不起来的小学后半段和初中前半段，其他的时间，她都好像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过了一遍。

更何况，孟初还抢了她的男人，并当着她的面甩了他。

“我想你总归会回来。”

原来她真的是在很多很多里长大的。

忽视也好，足够的忽视给了她足够的时间去一个潜伏的杀手。至于她自己也会一并死掉，她完全不在乎，好像她生来的使命就是这个，一到晚上，绪就疯长，向着死。

贾西贝冷笑，却忘了现在她是一个实，能够发声音。那笑声透过话筒传到了刘紫荆的耳朵里，让他不知所以，本来了然的声线里突然添了错愕，问“这么晚，怎么了吗？”

“你知我的病，也知我还有一个人格，你喜的也是我，当时，为什么要对另一个人格表示好呢。”贾西贝长驱直，但说的很慢，延长的空隙里装的不是疑问，而是一种自嘲和嘲讽混合的讥诮。她不屑于使用孟初的份，但是现在，她却觉得只有扮作孟初，才能知她要的答案。

动手之前，贾西贝给刘紫荆打了个电话。

贾西贝觉到了莫大的讽刺，但是这次她忍住了，没有让刘紫荆察觉，她只是说，“你来宿舍接我吧，像之前读本科接我时那样，开那辆拉风的车。”挂掉电话，贾西贝捂着，对着空气叹：“孟初啊～现在，我也要把属于你的摔碎咯。”

大概是知的。但是孟初什么时候怕过她贾西贝啊？哪怕是一的在意，都没有过。

“这是我一直以为的想法，直到今天都是。你懂我的意思吗？”

直到孟初把这些摔碎，顺带把她也摔碎。

以前她过的浑浑噩噩，可知死讯的那一刻，无边的关于父亲的记忆向她涌过来，还有更深刻的，孟初手冤死，威胁父亲的瞬间，一并涌来，像河汇大海。

电话接通，刘紫荆的嗓音并没有什么睡意，听起来不是被吵醒的，带着压抑的喜悦，对她说：“没想到你会这么快打过来。”

贾西贝的心随着他的嗓音起伏，听着他唤自己的名字，柔地应了声“嗯。”

孟初知她已经失去掌控权了吗？

无人的午夜，路的大灯也亮堂堂明晃晃地照着，在黑暗中，像一个终等在那里。

那时候父亲还很年轻，职位也不很，有时间带着她去访山观海，也去迪士尼乐园坐旋转木。有时候她到亲戚家小住，父亲把她送到楼，还自己一个人站在门抹泪，等到她回去的时候，父亲站在家门等，像一块望夫石。

“你是在说…当时带贾西贝去晚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