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笑兩聲，往後退了一步，稍稍張開手臂。

曲禎逸看了她一會兒，問：「不問妳前夫的事了？」

「……」她震撼到說不話。

她面頰微紅，臉好一陣變化。

聞言，杜丹心中震撼悄悄變調。

曲禎逸雙手微張，任她動作，

……

曲禎逸看著她頭頂烏髮，極少與人親近的他，對於自己能聞到她上的那馨香，有些新奇受。

「……」那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像是自己強要人看什麼的……杜丹說不的彆扭，可仍是往前跨步，站到他前。

「……我幫你解青帶吧。」她說。

想不……曲禎逸微笑。

眾人怕他……

這人因一異能，一直無人敢接近，無人相伴，無人交心……

四目相交，一觸即分，她低頭，動手替他解腰上青帶。

人在前，卻超脫於外。

「既然妳不怕被我瞧見妳與東方伯瑞的房……便替我解吧。」

杜丹有些混亂。

「為何？」

曲禎逸一笑。

這是怎樣的心？

杜丹不明白他此舉意思，卻再次定心。

「……………………」

莫怪他……不似真人，如此虛幻……

距離。

莫怪他超脫……

「……若是如此，你在鳳臨扶我那，應當也給看個通透了，再多看一些……沒差。」稍咬脣，她一豁去的氣勢。

這話讓曲禎逸一時忍俊不住。

「尤其朝堂，爭權奪勢，齷齪心思……誰敢將心思攤與我瞧？」

怕心思被瞧盡。

「……有時想問……有時又想著不該讓過去影響，或許哪天吧。」總之不會是今晚。與曲禎逸的接觸，讓杜丹得到不少想法，暫時沒心去想其他。

杜丹動作不慢，一便將衣帶解了，曲禎逸衣袍鬆開，裡頭還有裡衣，不至於曝，他瞧她折好青帶，放至一旁櫃上，又取了另一衣帶，走回他前，替他將腰帶綁上。

杜丹心裡真是窩了個，他這意思是連她的歡愛場面都能見著？！

怕算計被知曉。

「為何要怕？」她反問。「我是幹過不少丟臉事，被知卻無影響。既然你已經知我有前世記憶，又與我無商事利益牽扯，我想不還有什麼祕密不能讓你知曉。」

意識到對方在回答她腦中想法，杜丹一個激靈。

「……誰沒羞於啟齒於人的事？誰沒不可與外人的思量算計？在我面前，祕密無法遮掩，豈不可怕？」

「妳昨晚與誰在一塊，我便能瞧見誰的模樣……妳覺得？」

這已經不是人形讀心機的等級，本掃描儀啊……

「我卻有些不願意碰妳。」

「不怕碰我？」

這一刻，她似乎稍微瞭解了這個人的一小分。

那沒溫度又難捉摸的緒由何而來──

這人在與你說話，卻像是肉體凡軀在與你應和問答，實際他已明白前後，也給明白你的想法，只是應付著，陪著將戲演完。

莫怪他有距離……

「如此，咱們也算一家人了。」邊綁著，她輕聲。

在她思考時，曲禎逸卻是揚眉，搖頭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