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知的。

杜丹瞧他一会儿，伸手过去，被二爷抱起后，再次回到褟上。

“起初……看着你，总想起他……认识深了，小泯就是小泯……已经好久……没想了。”

二爷仔细听着，应着。

曾经以为谭永旭只是不想要了那段聚少离多的婚姻，不想要继续只有单方面对家庭的努力。那一句”我想休息”，在见到那段不曾知晓的过去后，才知有多讽刺。

“可我……似乎害了他……接受着他予我的好……自己只顾着看向别……终于是把他给走了。”话至此，她声音再度哽咽。

慢了些许，杜丹才转望，见到那张勾动自己绪的脸，朝她走来。

二爷不清楚妻昏过去的那十日发生了什么事，但从她醒来后的反应，隐约知，和两人初遇时，她拖着昏厥的自己，不离不弃的举动有关系。

面对妻，二爷脸上总是带着一抹温和笑意。他来到褟边，朝她伸手。

都是温柔的人，但杜丹很清楚，申屠泯不是谭永旭。

可。

“不困？”

望着他掉泪的那双中，有太多复杂的绪，与他无关，亦非她平时看他的神。

必须赤地去面对，自己本质里的自私。

他从背后抱着她，陪她一起看雪。

“不困。”

杜丹也没在意。

她不是那种会跌坐在原地太久的弱个。

听见开门的声音。

二爷圈着她，让她在怀里寻个舒适位置。

……

只是更认清了自己的本质，同时怀疑起自己所追求的价值。

但二爷没在意，只是默默陪着她，抱着她，让彼此受对方的温，陪着她沉淀，平静。

“那人……陪了我许久，便像你们几人，家里、工作，帮我许多……是我以为会与他白偕老，走过一辈的人。”

二爷没应。

从对话的语调，明显知杜丹绪平稳许多。

许久过去，杜丹轻轻启。

“……小冺。”

似乎难开，杜丹讲得断续，偶尔得停顿许久，才能挤几个字。但她仍是继续：

“嗯。”

自嘲，自我质疑，各种杂乱的声音在心里相互攻防。平时总是切换自如的理与，此时两不相让，咆哮对峙，异常。

“小泯可还记得穆谨三人门的那日？”

他不想要的，是那个带给他诸多猜疑及痛苦的妻。

缩在申屠泯怀中，熟悉的怀抱，比自己太多的温，熨得人舒服。

她在看别人。

是否无太过？

原来是自找的痛苦，思考了三日，想起曾经的困惑与难受，杜丹已经没了泪，更多的是一失神的空。

后的温极，杜丹轻唤一声，依偎在他怀里。

“……小泯……长得像我认识的一人。”

妻的里看的是谁，他知的。

又或者，一定得沉溺于伤痛，让自己与死了无异，才能证明有？

这就是杜丹……就是李丽。

自

“嗯。”

赶紧继续……

曾经引以为傲的，在此时此刻，似乎成了该被控诉的罪行。

“便像这般，为了自己想要的，我总对不住边的人。害了他，也害了你们。”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