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
“你自己也忘不掉你是燕国的公主,又如何奢求我忘得掉?”
他与她说过千百句假话,可檀檀知dao这句一定是真。
“你可以杀了我,就像我杀你那样。我死了,你父母之仇就报gan1净了。反正我也没有亲人,不会有人为我报仇的。”
他发觉她的脑zi已经被她娘和燕成王教坏了,哪有这样大的姑娘天天你死我活的?她的母后教她不要忘记燕国公主的shen份又如何?教她背得了又如何?
她天生就不适合zuo公主。
她有心计,却没有一个公主该有的城府,她有舍生求死的勇气,却又贪图人世间的乐。
嘉宁皇后和燕成王他们不止把他们自己当zuo复仇的工ju,还要活着的每一个燕国人都成为复仇的武qi。
他甚至曾想过,若被送到他shen边的燕国公主不是檀檀,也许他们还有几成杀了自己的把握。
檀檀行刺失败,都在qing理之中。那些燕国人整日忙着自己的复仇大计,谁会关心她一次投壶也未中过?
可相矛盾的是,若送到他shen边的不是檀檀,只怕他们也不会得到杀自己的机会。
她用她的坦诚,打破了南池和他的一切规则。
“只要你留在南池,从今往后便不会有人动得了你,我亦能应你不再chu言辱没你。”
他的承诺让檀檀想起南池的那只金丝雀,也许他都已经忘了那只金丝雀,她却记得清清楚楚。曾经有段时日阿琴生病,他将那只金丝雀交给自己照顾,那只金丝雀只认阿琴,对自己倒是很凶。她凶过那只雀鸟一次,不巧被他撞见,狠狠拿鞭zichou了一顿她的手心。
可后来那只金丝雀死了,他不闻不问,正逢他ru诏狱之时,他才从诏狱chu来,就命人寻来一只会学she2的鹦鹉。
他亦是清清楚楚告诉过她,南池没了她,会有别的女zi。
她坦dang地说:“那你还是不要答应我了。”
她抓起一只小石zi朝shui中打去,惊飞一对嬉戏的shui鸟。
阴郁的竹影投在她shen上,她挪至光照充沛的地方,释然dao:“既然你有条件,我也不要你的承诺,你以为南池很好么?就算平昌和阿复哥哥都在南池,我也一dian都不稀罕。”
她每次一提起平昌,他的心就要gao悬一次。
“那你想要什么?”
檀檀叹气了声,她想要他是个普通的男zi,可这太难了。
“我想云游四海,去没有人知dao我是燕国人的地方。我父皇说过,等我成年以后就送我去四海云游呢。”
今日他不想令她失望,却也从心底笃定为了这个孩zi她是不会离开南池的,便dao:“好,等你生完孩zi就送你去云游四海。”
他应罢又觉得自己过于草率,补充dao:“除了阳城。”
檀檀瞥他一yan,“你可真是个心xiong狭隘的人。”但她对事事都有所憧憬,持着最乐观的态度,“我定会遇到一个比你好千倍百倍、心xiong宽宏又ti贴我的男zi。”
她此言一chu,一切都乱了方寸,他前半生的荒唐也未有如此过。
因为面对的是如此坦率的檀檀,他的占有yu和人xing里的恶亦是无比坦率。
他侵占住她的唇,不让她再憧憬xia去。
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