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手机关机,别chu门,也别签收任何东西。萧晓鹿来过,说会派人帮忙盯着辛桐母亲那边,一旦发现恶意暴力会即刻联系警局。要不是萧晓鹿chu手帮忙,辛桐连立足之地都寻不到。
“怎么突然要换衣服?”辛桐拉着他的领带,问。
“要去见傅云洲,优白来接,”程易修轻声说,“我不能弱弱地去见他。”
辛桐轻轻应:“嗯。”
“乖乖等我回来。”他说。
“好。”她说,踮起脚在他面颊落xia一个吻。“小心。”
程易修louchu一丝笑,他俯shen抱住辛桐,耳鬓厮磨。“我ai你,桐桐,我ai你。”
辛桐也抱住他,手指拂过背脊,“我也是。”
徐优白xia午两dian到达,他负责开车。程易修在后座闭目养神。直到半小时后还没达到目的地,他才发现不对劲。“不是说去傅云洲那里……”
“老爷要见您。”徐优白冷声dao。
程易修听闻,不由打了个寒颤。
傅家的本宅建在市中心,如今已完全移交给傅云洲。傅常修则带人退居乡xia养老,他在市郊的湖畔圈地,建了别墅,栽上柏木,伪装成一位年事已gao、清心寡yu的隐居者。
自从他退chu本宅,程易修就再未见到他,此刻时隔五年再次看到父亲,心如止shui。
傅常修瞧上去没怎么变老,野心bobo的人是不会老的。他的yan睛和面bu轮廓与傅云洲一模一样,线条分明,威严肃穆。程易修长得更像他妈,仔细看才会觉得有那么dian像他爸。
傅家人常嚼she2gen,说傅常修待他比待傅云洲要来的关心,程易修不这么觉得,他宁可傅常修这辈zi都别把自己认回来。
“坐,”傅常修说。
程易修在椅zi上坐xia,有人沏茶上来,上好的青瓷盏pei龙井。
“你和云洲的事,我了解了,”傅常修慢悠悠地说,“我老了,本不想guan你们这些小辈的事儿,但事qing闹到这个地步,我不chu面也不行。”
他顿了顿,抿了kou清茶,继续说:“那个姑娘叫辛桐是吧,97年生的,单亲,母亲叫刘佩佩。”
“是。”程易修不明白他提这个zuo什么。
“断了吧。”傅常修说。“多给dian钱,安抚安抚,然后打发走。”
程易修冷笑:“没门。”
傅常修微微一笑。“易修,你也不小了,该收一收心。你也不看人家小姑娘被你害得有多惨,有家不敢回,白白没了清白。你说你要是懂事dian、谨慎dian,怎么会被对家抓住把柄,闹到这个地步。liu言闹了三天,gu票也跌了三天,大家都累了。”
“你想说什么。”
“你是我儿zi,也是傅家的人,云洲会不顾一切地保你。可要保你,辛桐就……贩毒和卖淫能判几年来着?还是直接送去枪毙?要不直接送去电了吧,省的一小姑娘待监狱几十年。”他才是真正的老刀,与他相比,傅云洲不过是刀xia的鱼肉。
程易修冷汗涔涔,只觉得心痛。这种痛不是如撞碎了膝盖骨那般疼得浑shen颤抖,而是如溺shui,一直xia沉,逐渐断气。
他是家族里上不了台面的私生zi,是只会惹事的废wu,是围在大家长膝前摇尾乞怜的狗。
彼时傅云洲嘲笑他是不是连自己的女人都没法保护,如今证明他的话是对的。他就是个连自己女人都没法保护的废w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