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是她们苦求要成为玄镜的专属女，好可以不用没日没夜的伺候男人，如今却又自己主动去找？

没有吃的就从别人手里抢，抢不到就等死，如果说之前还有女能通过敞开大换来一餐，在这儿则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

而那些房四面漏风，居住地又靠近城墙的贫民，便都聚集到圣殿附近了。

花嫣垂眸，想起了最近玄镜的索取无度，突然觉着自己似乎也并没有权力来苛责底的人。

这话以问，沙华的面就显了犹豫，“她……病了。”

花嫣皱眉，“她是疯了么？”

“那带我去探望一她吧。”花嫣虽然察觉到了异样，没有直接戳穿对方的谎言。

她又一次去了低阶神官们居住的排屋附近。

可是玄镜也曾说过，会带她到城外的世界看一看，她不认为玄镜会骗她。

伏在地上的沙华仰起来，虽然才不过一年时间，但这个看起来仍旧十分年轻的姑娘，言语神态间已经带着不容质疑的气度了。

“她……她说，反正等到城破，大家都要死，不如……乐呵一天算一天，而且那些神官们还有让人可以神恍惚的药，还有酒。”沙华吞了，她似乎自己也有些心动，只是碍于职责所在，并没有去。

沙华直接就跪了来，“……说了谎，血影她是去和低阶的神官们……鬼混去了。”

这一次，离着老远她就闻到了异常呛人的熏香味和酒气，还从此起彼伏的呻声中分辨了血影的声音。

毕竟每天几乎要饿死，连反抗都不到的女人太多了，随便拉过来就可以当众发一番望，之后若是死了，就会将上的衣服直接扒光围在自己上，来让夜晚可以稍微好过一。

反正也不过是活一天算一天，越来越拥挤的广场上，已然是地狱。

她终于意识到为何会觉着冷清了，她至少已经又两天没见到血影了，还有一些低级的女，面的越来越少了。

花嫣摇了摇，虽然她如今还是连一个术法都用不来，但是在玄镜的“调教”，五非常锐。如果只是寻常民，就算侥幸逃过了巡逻的神官溜了圣殿，也绝对无法靠近和伤害她。

但若是连神官们都已经不认为还有未来了，那……

这是神官所说给花嫣知的，事实上，况远比她所听到的严重，这在她偷偷披了神官的袍去往圣殿正门附近去偷看的时候，便也瞒不住了。

不断有低阶的神官指挥着隶，去将那些赤，还在往外淌着白的女尸丢到车上去运走。

花嫣不敢再看，匆匆回了妙法殿。

她突然意识到，就连在妙法殿中，也似乎比往日冷清了，不安的氛围让人不上气。

“我没关系，不过……只有你在这儿吗？血影呢？”

“您方才去哪儿了？虽然那些民应该是不来的，但若有个万一，冲撞了您就不好了……”

“其实不光是她，还有好些人都是这么想的。”

富人的宅院四围也同样有墙，可以花大价钱去购买颜料，然后请神官去给自家的院墙加护，倒是并不太害怕偶尔涌城的小波活尸。

墙被攻陷只是时间问题，圣殿仍然安全，大门外全是祈求可以圣殿寻求庇护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