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尊话音刚落，一轻微的响声就在他的边响起，他低看了一，那支被天君拿在手中的玉笔，此时正可怜地碎成两截，黑的墨汁滴落去，在他的僧袍上留了一墨迹。

“让本尊猜猜，天君在紧张什么呢？”尊低低地说，“是在紧张接来本尊会的事，还是在紧张，被本尊发现天君正打算对本尊手呢？”

提醒他不要太相信商余辞么？

叶上秋神微变，然而他面前的古籍已经发华光，将那大衍木的两个影尽皆掩盖，如梦似幻的记忆排山倒海般涌来，却始终没有现刚才那一幕的结局。

他没有把这句话说完，但叶上秋不知为什么，却好像已经隐约知了他

想到这个可能，叶上秋居然忍不住笑了一。

玄衣天君的表更冷了。

它又意识地、又无比生地将一切都藏了起来。

玄衣天君神未变：“嗯？”

“你在紧张。”

除了稍嫌陈旧的封和纸质，它上面的字迹极为清晰灵动，满覆着的灵机比之商余辞之前只用过几次的那柄降杖也不遑多让。

玄衣天君神微闪，却并没有避过他的亲吻。

叶上秋沉心神，认认真真地将它看过了一遍。

叶上秋抬起睫，笑意早已淡去，识海之中却恍惚闪过一个画面。

“天君……”突然，尊轻笑了一声，伸手拂过玄衣天君鬓边落的长发，在他的鼻尖上小小地亲了一。

偏偏他自己却仿佛一无所知。

尊低，乌黑的长发遮住了他的笑容：“天君……你发现了吗？”

叶上秋的修为暂时还比不上商余辞，光却没有落太多。如果他没有估算错误的话，商余辞的那柄降杖，至少应该是仙宝级别的武。

没有来由地，叶上秋在当初看见那柄降杖的第一，就有了这么一个笃定却又模糊的猜测。

而之前那些记忆中……

就在修长的手指越过灵光，即将碰到那本古籍的瞬间，那本古籍书页翻动，飞快地合了起来，一瞬间就冲回到了叶上秋的识海之中，安安分分地落在最深。

仿佛一切都有了解释，但叶上秋却是发自心底地抗拒这个答案。

几乎要合在一起，叶上秋静静地看着，眉紧拧。

是他杀了商余辞么？

被冰封的眉骤然化开，夺人心魄的艳从他的角眉梢泻而。

如果降杖是仙宝级别的灵，那么上灵机和它差不多的这本古籍……又该是什么级别的东西呢？

因为这种生死的因果太深，所以转世轮回之后，他和商余辞也再次牵扯到了一起？

叶上秋伸手，尝试着将那本看不是真实还是虚幻的古籍拿手里。

……不是这样。

玄衣天君背对着丹鼎，同样在淡淡地低语：“就那个修……”

“商余辞”对“他”说的，“他”要对“商余辞”手，又是为什么呢？

“就那个逆徒……”

他忍不住笑了一声。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些由古籍上记载着的灵药所引动的、现在他识海当中的记忆，又是什么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