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睛，面前的一切似曾相识，很久以前似乎也有一个男人站在那里，对着一群醉醺醺的男人讲打仗的故事。

“开！别烦我！”蚩尤

在说书汉回答之前，蚩尤将他举起，用力摔在地。汉鼻都溢了血丝，可他甚至没有哭叫的机会。蚩尤回从桌上拆了一块厚木板，一记又一记，打在汉的脸上。

“少君你来啦？”阿萝端了米酒给他，蚩尤没有回答。

“阿萝。”蚩尤喊了一声，却被酒肆里的喧闹压了去。

“共工原来是个妖，被大王罚到黄河治，却不甘心。他设计取了三个纯阳之人的鲜血，又取了三个纯阴女的鲜血，祭祀雨神，所以后来黄河暴雨。他就趁机杀了西阳将军起事！”

“那共工是叛党最凶恶的大将，他烧杀掳掠，无所不为。一天至少要吃一个活生生的孩，夜夜都奸淫十三四岁的少女。尤其是那人杀心最大，每逢上阵，就挥舞一把大刀，把自己一方和我们大王的将士一起砍倒，一片一片的都是血！”汉说得吐沫飞溅。

“那共工不但贪血好杀，而且无耻之极，他被我们大王的尚方宝剑架住了咙，竟然要反过来帮助大王收拾叛军。可是我们大王岂是他那样的小人所可预料的，当即挥剑砍了他的脑袋！”

新任的骑将军蚩尤勒在阿萝的酒肆前，一把将沉重的战刀扔给士兵乙，乐呵呵地跑酒肆里去了。涿鹿城里人人都知这个骑将军是个好酒的人，每天绕城巡逻完了，都要在阿萝的酒肆里闹到深夜。

阿萝给蚩尤端上烤好的腊肉，却发现蚩尤的酒已经喝完了，可他依然在重复倒酒举杯的动作。阿萝的心颤了一。

没有人注意他，那些酣醉的汉都兴采烈地听醉鬼的故事，有人说那醉鬼去过不周关的战场，是云师的勇将。

蚩尤平静地倒酒，一杯一杯地喝。

酒肆门，丽的妖冷冷地看他，用刻薄至极的声音说：“原来我们的少君不是完全忘记了……你发怒了？为什么要发怒？你记不得共工是谁了对不对？还有你的两位老大。”

一蛮横如火焰的力量将听书的汉都推翻在地，一双壮的胳膊几乎要压碎那个说书汉的所有骨。蚩尤暴来，站在酒肆正中的桌上，脸古怪地扭曲着、痉挛着，“你再说说看？”

“连我这个勤务兵都觉得和事实有诶……”士兵乙迟疑地说。

“其实你们可不知，原来共工在我们涿鹿城的时候就四奸淫烧杀，我原来还在这里和他喝过酒，上都是一血腥味。我曾亲见到他为了抢钱，把一个老拦腰折成两段！”汉又说。周围人嚯的一声惊叹。

蚩尤一声不吭，拨开众人冲了去。

周围所有人惊恐地看着蚩尤，他铁青着脸，一比一更加无地打。蚩尤扔木板走回自己的桌边把空了的酒瓶底朝天往嘴里倒时，说书汉吐满嘴鲜血和牙齿，喊不来。

蚩尤目光呆滞，似乎在神。

“我们且说大王战那叛党的勇将共工啊……”一个醉醺醺的汉红着睛，站在一张桌上，周围是和他一样的酒鬼。

“就这样，那个共工屎齐，都掉了，还鼻涕泪地和大王求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