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看了过去，那里隐隐约约的，果然是一座大屋，像是一座巨大的金字塔。大屋前燃着一堆火，像是路灯，有人在故意指引他们路似的。

恶人们又一次鼓噪起来，涉向那座大屋而去，声哗哗。里游动的青蛇被惊动了，划着纹飞速地离去，

云锦没有停，只是回看了他一，这一瞬间蚩尤看见了她的脸。蚩尤觉得很奇怪，那个会飞的公主云锦没有脸，本应该是脸的地方只有一片空白。云锦直冲向天空的最，在蚩尤的视野里变成一个白的小。蚩尤坠着，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瞪大茫然的睛。

他想这座涿鹿城有什么地方不对。这座城的一切都是很好的，这里有酒喝有肉吃，有他刀柄会的兄弟们，有杀人舞咯咯轻笑的妖，他们是涿鹿城四少，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他们不忧伤也不烦恼，一心只要把这个讨厌的城破坏掉。

但那个没有脸的女人他不认识。那不是和他一起在深夜里走路的云锦，他才不会和一个没有脸的怪一起走路。这是这个世界唯一的破绽，蚩尤住额，觉得有恐惧。他的世界就像是一个薄的鸡，那个没脸的云锦是这鸡上的一条裂，再来一击就会碎掉。

可耳边传来了裂帛的声音，白练忽的断了，他们一群人往坠落。

“嘿，那边有座大屋！”共工指向不远的绿雾气。

“晁盖！晁盖！”雨师大喊。

蚩尤心里真是动，他想这就对了，一切都和他所想的那样。那些神山上的英雄，他们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在极东方一云雾缥缈的大泽中央矗立着那座山，山上都是些英雄好汉，他们整日里只是习练枪棒打熬，在他们的兄弟需要的时候，他们就会现，无论何时何地，即便远在天边。

“带我们去更的地方啊！”蚩尤看着脚的云飞快地过，对着上面大喊。他忽然想去云锦睡觉的那片天空里看看，他想象那里就像是一座黑玄武岩的殿，白云它的地毯，白衣的小公主的双翼在气中微微颤动，睡在风的手上。

那不是云锦，他想，那么谁是云锦？

“晁盖！晁盖！”恶人们都大喊。

双枪背六杆靠旗的好汉，它的边那条黑铁塔一样的大汉上脚踩黑的旋风，它的背后那个带着雉羽冠的英雄狂舞，唱着雄浑浩的歌，而那黑压压的人群之上，一个魁梧如铁塔的男人腰带长河般的大刀，挥舞战旗，振臂狂呼。

他们是一定会来救他的。

“喂！喂！”蚩尤对着天空伸手去，对着离他越来越远的云锦喊。

“打劫打劫！”风伯玄铁菜刀，“挡我路的，杀他全家！”

震天动地的一声响，两方的人对上了，云锦带着他们离开了战场，他们眺望着远天空里的雷光纵横，一个个激动的里泛着泪光。

他坠了中，浑一凉，同时听见四周几声响。

蚩尤从深绿如墨的里站起来，他边雨师风伯他们也纷纷来，他们站在一片巨大的泽中央，清且涟漪，底是墨绿的珊瑚，面上横亘着一株倒伏的古树，青的树藤缠着它。远的天空里还是雷鸣电闪，想必神山的英雄们还在和公孙轩辕他们死战，他们势均力敌，这场战争也许会持续上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