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几十年，妹妹跟着自己，也太苦了。如果有可能，他希望她去享福，像一个正常的女人，恋，工作，结婚，生，会有一个可的孩喊她妈妈。

宋原无奈的笑，伸手去哈她的咯吱窝，“你这个小戳森哦。”

宋涯耸肩，“是啊。”

“去哪？”宋涯拉住他。

宋原也不说话，看着她笑。宋原是个沉默的男人，在宋涯面前话不多，在外人那里话更少，刚相不久的人，大多都纠结过他是不是个哑巴这个问题。

“不喜他？”

他觉得自己暂时没有办法接受这件事。

宋原看着她像个小动似的拱了一会儿，然后掀起被，盯着天花板，叹，“但是真的好舒服啊，哥哥好厉害，次还想要。”

宋涯面无表地看着他微红的眶，“哥，你想什么我能不知？你指望我“嫁豪门”？算了吧哥，我可没有八面玲珑的本事，我在外面跟你一样是个死鱼。”

“你觉得郑理怎么样？”宋原突然问。

宋涯两只手捧着宋原的脸，摩挲着，“我吧，无法确定可以永远拥有的东西，那我就一秒钟

宋原拍她的背，“坐好了腰直，还想更近视？”

“哎呀，哥你的好多啊。”宋涯挪开他的手，不过还是乖乖坐好。

宋原从后面摸她的发，她像只猫，顺着他的手劲让他摸。

“男人想什么，我能不知？他每次看你，我都在心里骂‘臭小’。”

其实宋原本不是个安静的人，他小时候也是个不知从哪学的满嘴脏话，调捣的小男孩儿，小区里一群孩就数他废话最多。

宋涯拉过被蒙住，两只脚蹬来蹬去，“你不许说不许说！”

“宋涯，哥哥这么说，你不要生气，”宋原扳过她的，面对她，“假设，哥哥是说假设，你有没有可能，跟郑理在一起？”宋原发现自己的手止不住的发抖。

她卧室的床上，拨开湿发吻了吻，转要走。

宋涯呵呵笑个不停。

他想着她可能发的脚背，还有抱着肚艰难行走的样……宋原那晚站在阳台了一整包的烟。

自从家庭变故，宋原的话就越来越少。他知，平常人说话，大多是为了表达绪，开心的，难过的，不安的，幸福的，这些都可以。

到后来，日好一些了，宋涯也长大了，他就开始经常想很久以后的事。比如她以后会嫁个什么样的人，比如她怀孕的模样。

宋涯穿着他的夹克，蹲在椅上，着镜翻文件。

晚上吃过饭，宋涯继续在书房工作，宋原洗完碗，净手，就坐在后面看她。

宋涯回过，推了推镜，“怎么突然提他。”

“没事，随便问问，”宋原捋顺她的发结，“他追过你吧。”

但是他又想她去过好日，比如和郑理。那臭小虽然看着有不靠谱，可对宋涯还是有真心的，家世好，长相也还过得去。

唯独辛苦，不可说，因为说了好像只会更辛苦，还会遭人烦。

宋原眨眨，“拖地。”

宋涯转过继续翻文件，“郑理这个人，吃不到嘴的都是好的，要是被他到手，他反而会讨厌，以后朋友都没得。我早就彻底拒绝他了……你怎么知他追过我？”

于是他就越来越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