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秉文认真回忆许久，半晌才开：“可能是你定接吻条令后，第一次想吻你的时候吧。”

床上也是这幅景，被皱皱地掩着两个人的躯，两个人你我不分地相拥而眠。李瑾瑜睡相并不好，半只搭在楚秉文上，过一会儿另一只也搭了上来，一转，再一缠，被死死地绕在她上。

楚秉文若有所思。他的手不停抚摸她的背，像是安抚小猫那样。

楚秉文握住她的手臂，动作之轻像是在保护抚摸都能使之成为碎屑的人雕塑。他把枕丢在一旁，让她趴在自己上。

她恶作剧似的把手指往里，沾湿了她的指尖。而直到他柔的勾住她的指尖，她这才意识到这是陷阱。

“怎么了，在想什么？”

“在想你是什么时候上我的。”李瑾瑜直言不讳。

李瑾瑜醒过来，睡惺忪地打了个哈欠，睡醒还在人怀里，她心十分满意。

他睁开睛，晨的贴紧了她的肤。火的对于醒神的功效比闹钟还要用，李瑾瑜拿枕砸他。

李瑾瑜细细思量起来。可越想脑越乱，她一向没有安全，就连表白，也是他说她才安心。他到底是什么时候上自己的呢。

还有他的薄唇，她的手上去，平日里那样深，像是要把她他的里一般地亲吻她的唇，毫无防备地轻轻抿着。

李瑾瑜想要说什么，双唇被他的吻堵住。或许是因为楚秉文刚起床，并不比原来那样猛烈的，反而很缠绵。

楚秉文半睡半醒间扯住被一角，把她拉回怀中，然后给两个人都盖好被，抱紧了她，确保她不会再乱动，又沉沉睡去。

楚秉文的声音让她回了神，原来这个吻早已结束，他看她发呆许久。

她的睫忽而颤动，他觉察她要醒了，赶忙闭上睛。

真让人想亲上去。

飞舞。整个屋都被厚厚地遮着，窗帘拉得紧紧的，空气里遍布暧昧的味。

李瑾瑜闻言来了兴致，急切地问他：“那是什么时候？”

一件连衣长裙半截耷拉在沙发上，半截在地上。餐桌旁，男士白衬衫被遗弃在地上，卧室门大大咧咧地睡着浅蓝的罩。门把手，床不知何时跌落的白三角和灰四角缠绵在一块。

他再醒来时，李瑾瑜还在睡着，他没有起床，而是抱着她，仔细端详她的面孔。她的眉很细，她的睫很长，肤白皙，鼻小巧，嘴唇红而且柔……

李瑾瑜睛缓缓阖上，她的脑海里浮现许多往事，从第一天开学时迟到，到第一次，再到楚秉文吃醋，他给她表白。一切的一切，时间过的太快了。

她轻轻伸柔的手指，描绘他的轮廓：他的眉很黑，不曾修过却很整齐。闭着的双不再深邃，反而有一种柔的宁静。不比她的小巧，他的鼻梁又又直，令她觊慕。

他是什么时候上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