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苒一时不知如何解释,只觉得心累。
“明晚你在赵家集船回雁渡吧,把会驾船的士兵留给我就行,等我回了尚京会报
你的。或者我们另外雇船回去也行。”
“一则我不怕苏家,我既然敢去尚京他们就奈何不了我;二则你若持说不想嫁我也就罢了,如今说是
险境叫我如何能放任不
?至于报答,我若得了你的人还怕拿不到你的粮草和银
?你嫁过来总要带嫁妆的吧?”
前面的话倒还正常,后面这两句又差把萦苒惹炸
。他好奇问:
萦苒忍了片刻,最后还是抄起枕向他砸了过去。
“那你为何说自己是寡妇?”
“初见你时只觉得你貌,相
这些时日后只觉得再没有比你有趣又合我心意的人。我是镇西将军,我爹是镇西大将军,二十万兵权在手难
我护不住你?到底你遇到什么事
告诉我便是。”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问:
“一则杨老二见过你,苏家在尚京的势力很大,你最好还是不要面;二则我的
份不方便让你们知
,不是我推脱,实在是
困境不得已为之。家中还有兄长、嫂嫂,我不想祸及他人。”
“我能的唯有给镇西军送上一批粮草装备,或者将军想要现银也可以。”
他见她恼了,便握住她一双手放在心,
中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萦苒不语。
他长眉一挑,上打量萦苒一番,又恢复了以往那种不正经的语气,说:
萦苒心不会他也猜到了自己要说这些吧?!但她还是继续说:
他也坐了起来,与她四目相对。
他见她神哀戚,便问:
“上巳节的曲觞宴,有个人接到我的酒盏,我与他一见钟
,很快便定了亲。奈何有人从中作梗,他被害死了,我也改嫁给别人。我的夫君只把我当妹妹,没有夫妻之实,所以我才那么说。”
他又说:
。”
梁玙堃眉心一拧,终于神有了变化。
“镇北军十万人,禁军两万,神策军一万,门阀世家的私兵加起来也不过七八万。镇西军因在雁渡,兵士大多通,我的兵在江河湖海中能
战,上了岸行军布阵也丝毫不会差。我和我爹还各自有两千重甲骑兵,光这四千人就能把门阀的七八万私兵杀个片甲不留。别看我不过是个四品武将,我若要娶公主,皇上也不敢不答应。”
萦苒觉得不能再拖了,在心中给自己默默打气,而后说:
“我知将军肯冲冠一怒为红颜,只是我并非寡妇,我夫君活得好好的。”
“那你回了尚京又要如何报答我?”
他面上依旧看不喜怒,问:
他问:
“你到底有多少嫁妆?”
萦苒苦笑,后妃自戕都是灭族之罪,谁敢休了皇上。
萦苒叹气,说:
“你夫君可是位权重?不要怕,我想法
让他乖乖放手。”
萦苒沉默片刻,最后才说:
“为何?”
“既然如此,你便休了他跟着我就是。”
他轻轻一偏,枕没有碰到他,直接越过他的肩膀飞
去老远。
他的神略松动,温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