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超级喜你。”说完好像觉得不够，又补充了一，“我你。”

看着女朋友跟老婆婆聊得火朝天，江智也松了气，满脑都是“得救了”的念。他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在冯希西后心不在焉地听着，唯恐话题又扯到他上，只觉得此刻分外难熬，度日如年。

“诶诶诶？”冯希西被突如其来的告白整的有莫名其妙，她晕乎乎地回抱回去，“我也是。”

“是江智也吧？”

，他浑汗都立起来了，几乎克制不住地就想低去，好把脸藏起来。彼时冯希西去了卫生间，他一个人找了个角落等着，完全没意料到会有人走过来，并且自来熟地就跟他聊了起来。

还好冯希西早已了解江的格，见势不妙就把话题扯远。她又是极能聊天的人，全程掌握着节奏，聊到最后老婆婆已然忘却江智也，被“熊猫”“两日后隔街的超市有折扣”“最地的拉面店”引了注意力，临走时才想起来，跟江智也了别，还不忘叮嘱冯希西，“二丁目那家拉面店一定要去尝尝！他家的天妇罗也十分好吃！”

全程尴尬地笑着，直到对方说完，江才飞快地两，“是，长了。”

老婆婆继续很地问：“现在怎么样？过得不错吧？真的是很久没有见了呢。我刚才在超市门就觉得很熟，一时没想起来，走近一看就想起来了！不过你跟你的父亲真像啊，但更像爷爷一。”

但对于他来说，过去熟悉的人并不能让他放松，反而更加紧张了。他僵地立在那里，结结巴巴地回应，“啊，是，是的！不，不好意思。”

“喜。”江猛然上前抱住她。

冯希西还没洗手间就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来一看，说话对象竟然是自己男朋友。看他浑不自在的样，冯希西快走两步，跟老婆婆打了个招呼，顺势往江智也前面一站，把他半个挡在了后，“婆婆，晚上好~我是江桑的女朋友，叫我しし就好。”

他微不可见地向后缩了缩，全拉响了警报，僵地。

“啊嘞啊嘞”，说话的是个老婆婆，脸上是慈祥的笑容，“都这么大了，还记得我吗？你以前经常来我这里买零。”

谁真的问你长了没有啊！

老婆婆并不在意江的回应，陷回忆自顾自地说着：“啊真的是好久了。上次见你是初中生？中生？好像自从葬礼之后就再没你的消息了，还以为你搬走了。呀，真是没想到还能碰见你，你长了不少是吧？”

江智也只是看着她，心里想他真的离不开她了。

江完全不知怎么接话，条件反地微笑。

“诶，怎、怎么了？”冯希西觉得江的神看得让她发。

冯希西应着，挥手再见，等到老婆婆的影看不见了，转问江智也：“我们晚上饭吃还是去尝尝那家拉面店？”

“呀，晚上好。居然有女朋友了啊。”老婆婆笑起来，“过得真是久了呢。……”

他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为数不多能记住的人脸，终于从记忆深把十年前的小卖铺夫妇的脸翻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