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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节在四月最后一周的周五晚上。

然而这杯凉白开，今晚竟然象是有了要沸腾的迹象。

“差不多了。”程钦语气平淡，“最想听的都听完了，可以走了。”

那觉就象是一杯温开，倒了一杯凉白开。二者并没有发生过多特别的效应，最多也只是那杯凉白开稍稍被捂了一些。

他先坐公交去了现场，到了才发现，遍地都是装扮休闲、服饰张扬的人，唯独他一黑衬衣白西，全然不象是来参加音乐节的，倒象是来听古典音乐会的。

――果然一个人在享受好的时候，那种投与忱是会发光的。

温勉的无所适从终于在见到程钦后稍稍得到了缓解。

程钦今天穿了一件紧的黑背心，腰被裹束得纤韧有力；外面套着一件宽大的黑夹克，面在自然光隐约泛模糊的光泽。

她着松松垮垮的兜帽，肩上背着一把吉他，步步生风地朝他走来。

两人自喧嚣中而，象是从“花市灯如昼”，走到了“灯火阑珊”。

温勉整一周都在赶改论文终稿，熬了几个晚上，神不算太好。他也很少参与这一类人多的活动，在摩肩接踵和嘈杂纷乱中很快就受到了疲惫。

距离那次告白大约已经一个月过去了。他和程钦除了过一次之外，关系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实质的变化：

他喜民谣，却不怎么能欣赏摇――现场的音刺得他耳膜生疼，低音又震得他心脏发颤，总让他有一种自己随时会把命交代在这里的错觉。

3

这让温勉觉得格外有趣。

民谣场的演基本结束了，再往后就是摇专场了。她怕温勉吃不消，于是看完她喜乐队的演后就再无留恋，拉着温勉反向挤了人群。

去。

“怎么了？”温勉不解地问。

温勉先是一愣，随即饶有兴趣：“好。”

然而他一瞥见旁的程钦，看着她兴致盎然的模样，就没由来地觉得心。

她取肩上的吉他，靠坐在摩托车上，朝温勉笑了笑：“补你一个告白。”

5

他其实有些意外――

――实在格格不。

“来了？”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程钦背后的吉他，笑着问了一句，“怎么把吉他背来了？”

这才满意地了一记哨，反手揽着他的肩，径直带他了场。

民谣很好，摇很闹；行看门，外行看闹。

她似乎心不错，与温勉十指紧扣，慢悠悠地晃向。

温勉就是这个外行。

“有用。”

他苦笑了一，在人群中受到了一丝无措。

他们先前怎么相，现在还是怎么相；既没有半分疏远，也确实没有变得腻歪。

走公园后，程钦径直将温勉带去了摩托车旁。

场仍然有喧嚣传，却远得象是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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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象是还不满意，又单手解开了他衬衣端的两颗领扣，扯开他的衣领，清瘦的脖颈，才将他从拘谨中释放了来。

程钦言简意赅地答了两个字，然后微眯着打量了他片刻，忽然抬手乱了他乖顺的发型。

反倒是程钦察觉到了他的倦意。

他的中不自觉地漫起笑意，重新打起神陪着她继续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