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叉2

慕骁在慕川的边坐，望着不远斑驳的古城墙，反问：“有绪了么？”

回去的车中，慕迟尚没有说些什么，慕锦便挽着她：“如何？我瞧着这曲公斯文俊秀的，与你倒是相。”

“你当初与你的牧远哥哥也是这般的么？”慕迟不答反问。

“慕……叶喧，慕将军命我等去镇上为受伤的将士采备伤药，你随我一。”次日北漠退兵，慕川令修整，牧远找来慕骁的营帐，险些唤真实名讳时又话锋一转。

慕锦面上打趣的笑旋即便染上了羞意，好半天之后她方重新找回了嗓音：“迟迟，我说真的，你若是瞧这曲公还可以，往后不妨试着多接几次。女儿家的好年华总共也只有那么，耽搁不得的。”

夜半，鼓声雷动，乍起的军号短促又嘹亮，像是匆忙间披衣应战，又像是一声声在促着他们，敌军已然迫至前，除了自己，他们再无退路。

“第一次离京远行是何觉？”

慕迟陷沉默，没说什么。

兴许是存了试探之意，北漠此次从三面突袭，慕骁他们所在的正面城门这儿并非敌方主力军，牧远这一冲撞，倒也没吃多少亏，但终究是冲动。

行军至中途，慕骁便让牧远恢复了份，安排在慕川的边个领兵小将，他不需要多拼，更不需要有多大的功劳，他只需要在年底平平安安地回到京城，等到来年开好迎娶慕锦。

聊起来，一个时辰后方分开各自回府。

昨日李氏也劝过她。

“就用叶喧的名吧，那两个字在离开这里之前休要再提。”慕骁拧眉，到了这儿相之后方发现，牧远并不如他料想的那样谨慎，但好在对慕锦是真的上心。

远山，夏日的风被一天堑拦腰斩断，明明是盛夏时节，军营里却受不到分毫的燥，待到夜，甚至还有几分寒凉。

“二叔他总是说怕耽误别人家的好姑娘，就担心自己在战场里了状况留孤儿寡母的。如今哥哥也去了战场，我虽然不说，可也知兴许某一天，他们都回不来了。人的一生没那么长的。”

这是慕川返回远山后双方的第一次交锋，许多初初踏上战场的新兵是卯足了劲往前冲，摩拳掌地想要证明自己。慕骁跟随同队的前往城墙时，就看见牧远已经领了一支轻骑驰城门，如同利剑刺北漠的重甲骑兵。

待两人离开军营到了城镇，牧远方喜：“我想先给阿锦买这儿的首饰，世你帮我瞧瞧，余的等走之前再给她备上。”

慕骁四周环望一，松了眉淡

慕川摇，转而提醒：“有消息称，北漠后续领兵来支援的会是他们可汗的心腹大将，素闻此人心狠手辣，同东沂交手时曾有多次坑杀敌军，你多注意着，我未必能时时照看得了你。”

她摸了摸自己的耳坠，听见的，却是一声声低哑银铃，仿佛是坠了夜。

牧远神一滞，旋即应。他虽然不知慕骁为何要隐瞒份，可这小要求，他还是能到的。

能让慕川都忌讳的，此人的实力慕骁不怀疑，但这么多年来他既然是第一次听及，那可见在双方的争端中，是有某些因素起了变化。

北漠突袭。

慕骁颔首，有些话却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