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京扭看了一，说：“那我现在就去说。不过，阿娘，有个人要来看你……”

花不沾举起双臂，退后几步：“那是只对你，我的傻儿。来，你不是没见过阿娘原本什么模样吗？看吧，阿娘就长这样，你看是不是没骗你，长得不如琴娘好看。”

狱官开了门，拾京看到又平又陌生的脸，愣了一，歪打量着她。

花不沾本来的样貌倒是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两条眉两只，一个鼻一张嘴，没多什么，也没少什么，睛不大不小，鼻不大不小，眉不稀不，嘴唇不薄不厚，放在一起，不挑也不丑，总而言之，标准的路人脸。

拾京想了想，说：“阿娘……神不错。”

花不沾笑：“嗬，臭小，也不怕认错你阿娘。”

这一声普通的称呼，现在的花不沾听在心里，鼻梁一麻，差哭来。

他去，好像是去拉人。

“儿有良心，还来看我，值了！”

“我从来不是看长相认阿娘的。”拾京说，“是阿娘见到我时的笑，很好辨认的。”

边，翘首：“老娘以为再也等不到了！谢天谢地，好歹还是通报了！儿！儿是你来了吧！”

她本想尖叫让叶行之别过来，但她发不声音，一酒吐来，泪瞬间就决堤了，悲鸣起来。

花不沾预不好，一个紧张，咕咚一把豆糕给咽了，噎的自己两泪，扭开酒壶盖就当往咙里倒。

拾京笑着，没去评价好看与否，把手中的纸包放在桌岸上，说：“我带的揽月楼的半两银东西来，还是温的，酒也是，路上一直在怀里着呢！”

“新曲。”花不沾一边大的嚼着肉一边回答，“我让他们叫你来是想问你，阿娘这里有个计策能引来神风教的香主跟那个小假少主，但是吧……需要用一你的份，可能会给你带来一麻烦，你愿不愿意？你若愿意，你叫公主赶快来，我跟她商量，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大不了再同神风教拉扯个三五年的。”

“现在。”花不沾说，“要是她今日不来，明日我就要押送上京了。”

牢外似有人，花不沾听到了呼声。

“到京城去？”

“现在吗？”

“哦，那就是同意了。”花不沾说，“那阿娘这首曲写完也不烧了，你把公主叫来，就说……延半江可以帮公主把神风教的主心骨都给引到云州来，让公主务必前来。”

拾京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阿娘，我听到他们谈神风教的事了，南柳想今年就把神风教歼灭净。”

奇怪的是她的，像块板，没有曲线没有起伏，和肩膀的比例很奇怪，肩膀窄，像少女过渡到成人时，忽然停止了生长一样。

“阿娘在写什么？”拾京空手，拿起桌案上的纸，“真假记？这是什么？”

花不沾接过酒壶，手当真是温的，登时动不已：“哎唷，我的小棉袄啊！”

豆糕顺，酒在嘴里，慌张看向门，见到叶行之来，花不沾吓得连连后退，撞翻了凳，又倒在地上，极快地蜷在墙角。

花不沾一吞块豆糕，糊着说：“喏，要秋后问斩。”

拾京听到她声音，未见到人先亲切地喊了一声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