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神，说：“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回去了。你早回去歇吧，没事，你们族人早就顾不上你爹了。”

天将明时，守卫发现远慢慢走来一个苍族打扮的少女。

拾京果断打破了她的幻想：“……你不适合。”

拾京傻笑着，脚步轻快地跑到棺木旁，兴地拍着棺木，像是要把这份欣喜也传递给棺木中的那白骨：“阿爸！！听到了吗？！”

位重，门生无数，母皇动她也要三思……烦。”

“不知……”南柳，“我从未找到自己真正喜的事。”

离得远，他们看不清她的表。

拾京怔了一怔，问她：“南柳喜什么？”

拾京仰脸：“不用这么大声，我听得见，忘了什么事了吗？”

“没有人想打去，我只想要巫依为阿爸偿命。”拾京说，“我们想的应该不一样，所以，恰月，你来找我什么？”

南柳扯走了他的红发带，得意的扬了扬，说：“忘了告诉你了，我还喜你。这是我唯一明确的喜。”

“我们不去溪清那里，我和溪砂逃到了枯那里，之前的旧，你还记得吗？他跑不动了……他了

拾京皱眉：“溪砂怎么了？”

拾京其实听得半懂不懂，但他想起之后回到京城，又要面对皇帝和那婚旨，他拧着眉，似是万分烦躁：“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烦心事？”

驻军用简单的苍族话叫她停，少女停了片刻，又慢慢走了过来。

“嗯，去吧。”

南柳说完，脸上洋溢着明艳的笑，策扬鞭，带起的风，乱了拾京的发。

“喜？”

“你想让我什么？”

“溪砂不愿意打去了……我们想换个地方……拾京，他伤了……”

没记错的话，她是留在深林中的。

南柳的神又飘远了，慢慢说：“喜……喜生活本吧，不去改变什么也不去固守什么，在不变的生活中寻找新奇，不能变也不能不变……算了我自己都说乱了。”

南柳跨上，这个度刚好可以到拾京的脑袋，她伸手摸了摸，笑了笑，拾京目送她离开。可不一会儿，蹄声又近了，南柳折返回来，停在拾京旁，叫他的名字：“拾京！”

恰月好久才说：“只有我……和溪砂。我们想走……不想在这里待去了。”

拾京呆呆的捂着脑袋，好半晌才从南柳突然砸来的喜中回过神，心被欣喜占据，狂不止。

“那你喜什么？”

“几个人？”

“求你去看看溪砂……”恰月说，“溪砂快要死了……我不愿再打去了，可他们还在林里，我们不想保护巫依，巫依已经老了，她在贝桑那里，我们不一样，我们想换个地方。求求你拾京，你去帮帮他……”

恰月终于停了来，她上都是尘土，额上的垂珠断了，白生生的脸上满是灰渍，一双蕴着泪光：“拾京……溪砂……”

“江司郎，应该是你们族的。”

“所以我讨厌这些。”南柳说，“还不如跟叶老板一样开家酒楼卖酒去。”

南柳沉默了。

她手中没有火，也没有带刀，守卫交了神，到棚帐中把拾京叫了来。

拾京从棚帐中来，看到这个独自前来的少女，惊讶不已：“恰月？你是怎么来的？”